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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法捷耶夫(1)

    第二十四章 法捷耶夫(1)

    传略法捷耶夫(1901—1956),苏联作家。在远东南乌苏里边区度过童年和少年时代,家境贫苦。1912至1919年在海参崴商业学校学习时,接近布尔什维克并参加革命活动。1918年加入苏联**。1919至1921年在远东参加红军游击队,并出席了党的第10次代表大会,见到了列宁。在参加镇压喀朗施培德反革命叛乱时负伤,进入莫斯科矿业学院学习。1924年后受党派遣,先后在库班、罗斯托夫、莫斯科担任党的工作,从1927年起,一直在莫斯科专门从事文学运动,担任“拉普”(俄罗斯无产阶级作家协会)、全苏作协领导工作,1934年担任苏联作协筹委会副主席,作协成立后任主席团委员。1939至1944年担任作协书记,1946至1954年担任作协总书记、理事会主席,1954至1956年担任作协书记,1956年自杀。

    苏联国内战争结束后,法捷耶夫和富尔曼诺夫、肖洛霍夫、尼·奥斯特洛夫斯基等年轻的一代进入文学界,成为新生的无产阶级革命文学的主力军。1923年发表了第一篇短篇小说《逆流》,1924年发表中篇小说《泛滥》。以远东一支游击队的战斗为题材的小说《毁灭》于1927年发表后,给

    作者带来广泛的声誉,并在国内外产生了巨大的影响。

    法捷耶夫主要作品有《逆流》、《毁灭》、《最后一个乌兑格人》、《黑色冶金业》、《在封锁日子里的列宁格勒》、《青年近卫军》、《三十年间》、《在自由中国》等。早期作品如中篇小说《泛滥》、《逆流》和长篇小说《毁灭》,是他亲身参加革命斗争实践的产物。它们都以国内战争为题材,以**员的战斗生活为主要描写对象。鲁迅于1931年将《毁灭》译成中文出版,对中国广大读者产生了很大的影响。此后他的作品几乎全部都被介绍到中国。

    法捷耶夫还是积极的社会活动家,从苏共18大起连续被选为苏共中央委员;苏共20大上被选为候补中央委员。他三次被选为苏联最高苏维埃代表,两次获得列宁勋章。1950年起担任世界保卫和平委员会副主席。1949年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时,曾率领苏联文化艺术科学工作者代表团前来我国进行访问。

    “生活失去了意义”——法捷耶夫之死1956年5月13日,莫斯科作家居住的城区别列杰尔基诺,即作家村,响起枪声。枪声发自法捷耶夫别墅。但无人听见。小儿子上楼招呼爸爸吃饭,看见爸爸倒在血泊中,惊吓得哭喊着跑下楼。作家弗·伊万诺夫和费定赶到时,该区民警和克格勃

    上校已在那里。法捷耶夫侧身倒在床上,血从胸口流出。床边椅子上摆着斯大林画像,桌上放着致党中央的信。民警拿起信,被上校一把抢过,厉声说:“这是给党中央的信。”

    法捷耶夫在二十大“解冻”时期开枪自杀,弄得苏共领导人非常尴尬。伏罗希洛夫说:“萨沙(法捷耶夫名字昵称)把我们害苦了!”赫鲁晓夫更为恼火,视为对他的示威,干脆否定法捷耶夫给党中央写过信。三十四年后,1990年《苏共中央通报》第十期公布了法捷耶夫致苏共中央的信。

    法捷耶夫在遗书中写道:“我看不出再活下去的可能,……文学——这最神圣的事业——遭到官僚主义分子和人民当中最落后分子的蹂躏,……作为作家我的生活失去任何意义,我极其愉快地摆脱这种生活,有如离开向我泼卑鄙、谎言和诽谤脏水的世间。……请把我安葬在母亲墓旁。”

    魂归法捷耶夫墓位于莫斯科新**公墓。墓地前,不仅有法捷耶夫的雕像,还有青年近卫军的群雕像。

    法捷耶夫在苏联卫国战争期间担任《真理报》记者,写了一系列讴歌苏联人民英勇战斗的文章及特写集《在封锁日子里的列宁格勒》。根据克拉斯诺顿共青团地下组织“青年近卫军”与德国法西斯占领军进行斗争的事迹写成的长篇小说《青年近卫军》,获1946年度斯大林奖金。

    作品精选

    毁灭·2·庄稼人与矿工

    莱奋生希望自己的推测得到证实,提前来到会场——他想混在农民里面,听听有没有什么传说。

    大会在小学校里召开。到的人还不多,有几个人提前从田里收了工,摸黑坐在台阶上聊天。从大开着的门口,可以看见李亚别茨在屋子里收拾油灯,把熏黑的玻璃灯罩安上去。

    “奥西普·亚伯拉梅奇,”农民们恭敬地招呼莱奋生,挨次伸出乌黑的、由于劳动而僵硬的手来跟他握手。他向每个人问了好,谦逊地坐在台阶上。

    从河对岸传来姑娘们的不协调的歇声。空气中散发出干草、潮湿的尘土和冒烟的篝火的气味。可以听到渡船上疲倦的马匹在跺脚。庄稼人的劳累的一天,就在这温暖的暮霭中,在满载而归的大车的吱吱声中,在吃饱了还没有挤奶的母牛的拖长的哞叫声中,渐渐消逝。

    “来的人不怎么多,”李亚别茨走到外面的台阶上,说。“不过今天来的人多不了,好多人都在割草场上过夜……”

    “干活的日子开什么会呀?有什么紧急的事吗?”

    “唔,是有件小事……”主席有些踌躇。“他们一伙里有一个人就是住在我家的那个闹了点事。说起来也算不了什么,结果闹得把大家都惊动了……”他不好意思地望了莱奋生一眼,不做声了。

    “算不了什么,就不该叫大伙来开会!……”农民们齐声喊起来。“这种时候,庄稼人的时间多宝贵哪。”

    莱奋生解释了一下。于是大伙就七嘴八舌,把庄稼人的牢骚都发出来,多半是围绕着割草和商品缺乏。

    “奥西普·亚伯拉梅奇,你就该抽空到割草场去,瞧瞧大伙是用什么玩意儿割草?谁也没有一把像样的镰刀,连一把都没有,都是坏了修过的。这不叫干活简直是活受罪。

    “谢苗昨天弄坏的一把才棒呢!这家伙于什么都抢先,干活最卖力,割起草来就像机器那样呼隆呼隆地开着,碰到土墩也不管……使劲喀嚓一刀!……现在啊,再怎么修也来不及的了。”

    “那把长柄大镰刀可真棒!……”

    “我们家的人在那边怎么样?……”李亚别茨沉思地说,“干得了吗?今年的草长得真好,到星期天要是能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