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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就是嫁对人 第九章(7)

    幸福就是嫁对人 第九章(7)

    我们边走边谈,坐在一个陡坡下面的麦田埂上,他感叹说:我们都是属兔的,一晃快四十岁了。我说:是兔子你怎么不吃麦苗?他竟然真的拔下一把麦苗放到了嘴里,我抓住他的手,流着泪说:别吃了,别吃了。后来他逞能说:我能把你背到坡上去。看着那么陡峭的坡,我说,我不信。他真的背起我就往上爬,刚爬到半腰,便随着松土一起滚了下来,弄得两人浑身都是土,我说,不上了。他犯起了牛脾气,又背起我,这次他半途中抓住了一棵小树,终于把我背到了坡上,也算聊发了一次少年狂。后来我们常常提起这第一次的亲密接触,只要一提起“吃麦苗”三个字,那情景便立刻像渔民撒开的网一样平展地呈现在眼前。

    那天我们谈得很忘情、很尽兴,不知不觉天黑了下来,我有些害怕了,这是我结婚以来第一次没有按时回家,该怎么向爱人解释呢?一路上想了无数个理由又否定了无数个理由,没撒过谎的我把脑袋都想疼了,最后决定如实说。爱人阴沉着脸说:敢情文学不顶饿,还是得回来吃饭啊?

    从那次之后,我们又有了联系。那几年里,他由于工作出色,走上了县里的领导岗位。每当在当地的电视新闻上看到那个优秀的,但不属于我的男人,我的心都如钝刀割肉般疼痛。

    如果说以前只是一种牵挂的话,那么此时已升至为思念,彼此间的联系多了,我的手机、电脑都是因为他而买的,但通话时我们也只是问问工作、生活。偶尔见面,也是在他的办公室,还是以谈文学为主,依然不敢奢谈感情,因为我们都明白彼此已经没有了爱的权利,生怕话一出口,再也控制不了自己。

    有谁相信相恋了近二十年的恋人,在远离家乡千里之外的宾馆单独相处,却是这样的清清白白呢

    后来不知是上天要考验我们,还是想成全我们,又给了我们一次近距离接触的机会。

    2000年,我下岗后去了上海打工。4月底他去海南考察,办完事,他一路往回走一路给我打电话。当时正值“五一”,我与同事一起去崇明岛玩,直到第三天我回到公司,我们才联系上。他那时已到了武汉。2000年的“五一”节是我国第一次放长假,人很多,他几乎是站了一路才到上海。我把他接到了吴中路的“绿苑”宾馆,进了房间他给我讲他在海南的见闻,送给我一个穿了红线的虎皮斑纹贝,这个贝壳至今还挂在我的梳妆台旁边。

    夜幕降临,我们去外面买了些吃的。吃过饭,聊着聊着,他睡着了,我没惊动他,静静地坐在他对面的床上,第一次这么近地看他睡觉,回忆着我们相识以来的一幕幕,不禁悲从中来,他原本该是属于我的呀……睡了一会儿,他醒了,歉意地笑笑,然后意味深长地看了看表,我明白他的意思,站起身说:我该走了。他紧紧拉住我的手,长叹了一声。我说:你为什么来上海?他笑笑说:我想你。我把头埋进他的臂弯:我也想你啊。这时我感觉他的手臂微微向后撤了一下,为了掩饰我们的尴尬,我调侃:柳下惠转世啦。

    回去的路上我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有谁相信相恋了近二十年的恋人,在远离家乡千里之外的宾馆单独相处,却是这样的清清白白呢。

    第二天一早,我穿上漂亮的毛线裙,兴致十足地邀他去游玩,万万没料到他说:我们不能出去,万一碰上家乡人,桦知道了会受伤害的。我知道他是个有责任心的人,但没想到在这样的时刻,他还想着他的妻子。

    虽然他这样做让我很扫兴,但我没怨恨他,反而更加敬佩他,觉得他是一个有自制力的男人,做了他妻子的女人是幸运的。我没再说什么,陪他去火车站买了回家的车票。

    2001年我随丈夫来了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