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太阳

    健全的思维,并不仅是对已知世界的复写,也是对未知世界的探索。“已经有的”是过去,“应该有的”是将来。

    ——马克·吐温

    恩格斯说得好:“一个民族要站在科学的最高峰,就一刻也不能没有理论思维。”

    中国,太阳升起的地方。

    当世界还处于蛮荒时代时,中国的“农耕文明”已发展到陶然而辉煌的极致了。生产关系与生产力的完美结合使泱泱大国的雄风雄踞于天下长达10个世纪。难怪西方人仅凭看过罗林·夏伯林的《登临中国西部的阿尔卑斯山》以及约瑟夫·比奇的《东方伊甸园——中国西部》,就会跨越千山万水来中国寻找人间的天堂——东方伊甸园。

    中国,太阳升起的地方。

    我们不仅拥有地球文明的结晶——长城,我们也拥有超越罗马圣殿的建筑——故宫,这些世界建筑史上的奇迹,被中国人以特有线条与色彩向世界讲述了我们的宇宙观和审美论。

    从先秦到明清,我们先辈以独具的慧眼、全新视角、通透的洞察力,给我们留下了可与《荷马史诗》相媲美的《诗经》与《神话》,给我们留下了从《离骚》到《清明上河图》、从《地动仪》到《九章算术》、从《天工开物》到《水经注》等大量人类文化的丰厚遗产。

    “农耕文明”以它开放的眼光走向了世界,以宽广的胸怀容纳了百川,以巨大的创造构建了自己的辉煌。

    当“人类文明的发祥地”丝绸之路经过河西走廊而到达西域时,“太阳”的光亮第一次到达了里海,连罗马教皇都以为“上帝特别宠爱东方”;

    当1433年郑和的庞大舰队经南亚而驶入阿拉伯半岛的东海岸时,“太阳”的光亮真正烛照了蛮荒而黑暗的西域。时至今日,我们在美国作家雷瓦西的《当中国称霸海上》中看到,在肯尼亚的拉穆群岛,还散落着我们捎去的文明:自称为中国人后裔的“上家人”还精心保存着祖先当时的礼物——刻有双龙的陶罐。

    华夏的文明与太阳的光辉一样灿烂。

    历史的折皱

    当古老黄河在神州大地转弯的时候,当我们的皇帝真以为“四海归顺,天朝永寿”时,当我们的皇帝真以为“皇恩浩荡,荫蔽蛮夷之邦”时,我们自己就违背了被称为“大道之源”与“五经之首”的《周易》的告诫:“居安”忘了“思危”,“备物”而不“致用”。“华夏中心”的陶然自乐,使我们从视觉、听觉以及触觉上都患上了“盲人心态症”。

    当1840年英国远征军的大炮敲开了古老帝国的大门之后,在近一个世纪的“历史折皱”里,有着我们民族深深的叹息:

    距中英《南京条约》十二年后,英国人仅仅凭借5600人的军队打进了广州,在中国的土地上建立了“国中之国”。两年后,在《天津条约》里规定,外国人可以制定或修改我们的税制;

    距《南京条约》十四年后,沙俄的穆拉维夫将军率领的军队就逼近了瑷珲城,从此,乌苏里江以东的40万平方公里的沃土就划归了沙俄;

    1900年,八国联军打进了北京。昔日金碧辉煌的圆明园倾刻间化为灰烬,至今仍斜躺着断壁残垣。

    中国,太阳升起的地方。

    从此,穷困与我们相依相伴。在我们“母亲”贫瘠的身躯上插入了无数根吸血管,我们民族的鲜血源源不断地涌入了列强的腰包。

    能不穷吗?

    自1840年以后的百余年间,西洋和东洋的鬼子们从我们的口袋里掠夺了一千亿两白银。即使今天,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