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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尽思(二)

申”?“申”再草写,也成不了“午”,“午”再“花哨”,也变不了“申”。

    我们信《甲戌》,还是信至今不知有无的“靖本”?而且据云又是“过录”的“传抄”件,“夹在书内”的零纸条?

    我不承认我“偏信”某一本,我只承认做学问应当谨慎,眼见为实,传闻未必尽确。

    当然,传抄者今日拿出真凭实据,我今日就重新考虑拙见。一天拿不出,我当然只能“悬案”一天,不敢轻易模棱两端,怕受人之误而又误人。

    张爱玲认为“畸笏叟”真是个“长辈”男子,可是她又说不出他到底是谁的长辈,长辈男子如何能“参预”晚辈小辈的闺房私事?

    善能推理的她,对此推不出“理”。

    承认了脂砚是湘云的“原型”,也就解读了敦诚挽吊雪芹的“新妇飘零目岂冥”的语义。

    “燕市哭歌悲遇合”、“秦淮旧梦人犹在”,不就是隐隐约约有“人”含在句内吗?不就是“遇合”之后的“新妇”吗?这与“长辈男子”有何交涉?

    诗曰:

    秦淮风月石头城,离合悲欢几度秋。

    新妇飘零脂砚在,砚中朱墨泪同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