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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篇 “畸笏叟”与“脂砚嫂” 菊花诗

ji),恰证此女批者是个“大舌头”!与湘云正同。

    笏,是砚的变称,如南宋名词人吴梦窗(文英)的一首《江南春》,起拍即云:“风动牙籤(象牙制的书挂在书卷上的籤牌,上写书名卷数等),云寒古砚,芳铭犹在棠笏。”此处之“笏”,即是上句之“古砚”,上刻铭词,而且文词“芳”雅。

    盖古砚在宋以前,多见“风”字形、圆形,等等;至宋以来,渐为方形、长方形了,遂以“笏版”为喻。因墨也由圆饼形改为长方版状,故也称墨一块为“墨一笏”。今人不知了。

    总之,“畸笏叟”,实即“脂砚嫂”,雪芹辈人,喜欢这种雅谑,亦其素性放浪、诙谐之一面,没有什么可异之处。

    可惜,连张爱玲也上了当,又误从了别人的说法,硬说“畸笏”是什么“叔叔”。

    《脂砚斋重评石头记》,名分已定,评者就是脂砚斋,更无第二个“长辈男人”来喧宾夺主、“化男妆女”冒充什么“重评”。

    解了此迷,就不会硬把“己卯”以后的续批与原批硬“分家”,并以之“考证”,弄出许多本无其事的麻烦——即所谓“梦魇”。

    脂砚知道“凤姐点戏”,是她自己为之执笔。“书外”省文也。

    脂砚回忆,与作者在“矮幽页(一个字)舫”前以合欢花酿酒,亦“书外”省文,无限烟云溢于尺幅也。

    在张女士的思维方法上,这些又都“早稿”后来“删去”了(?)

    如此之论,岂不奇甚?

    诗曰:

    多少奇文与妙招,飞扬变化笔逍遥。

    为文岂有死条令,锦瑟休将柱尽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