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劫寨一势,写作又来劫寨,因而便扫荡之。不轻不重,深得其宜矣。
前劫寨是乘胜而来,后劫寨是因败而至;前后两番劫寨,以此为其分别。
然作者其实以后劫寨自掩前劫寨之笔痕墨迹,如上卷论之详矣。
此回独大书材冲战功者,正是高家清水公案,非浪笔漫书也。太史公曰:“怨毒之于人甚矣哉!”不其然乎。
李逵朴至人,虽极力写之,亦须写不出。乃此书但要写李逵朴至,便倒写其奸猾;写得李逵愈奸猾,便愈朴至,真奇事也。
古诗云:“井水知天风。”盖言水在井中,未必知天风也。今两旋风都入高唐枯井之底,殆寓言当时宋江扰乱之恶,至于无处不至也。
卷末描画御赐踢雪乌雅只三四句,却用两“那马”句,读之遂抵一篇妙绝马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