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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下)英雄汉簪花闯禁苑

来走去,饶到一个偏殿,造型较为俭朴,殿门也仅有三开,时迁道,“到地了。”洪秀抬头一看,殿门上悬一块匾,“睿思殿”,果然是读书之所,这赵官家果然会起名字,只可惜他的治国之道,实在有负此名。

    时迁高抬腿轻落足,到了殿门边,先张了张殿里四周没人,轻声对洪秀燕青道:“咱妙手空空有一个诀窍,进屋取物一定要先试试门有没关,如果开着,那……”他手轻轻一推,脸上露出喜色。

    洪秀瞪大眼,道,“怎么?门开着?”

    时迁一叹气,“锁了。”

    洪秀抬手给时迁一个暴栗,“这时候还开玩笑。”

    时迁吃了教训,才老实一点,“锁是锁了,也难不住咱,”说着从衣袖里拿出个百宝囊,他现在穿了宦官的衣服,没有口袋,因此又把百宝囊放在衣袖里。时迁解开百宝囊,就着外面昏暗的灯火,挑出一枝铁丝,伸到殿门上挂着的锁里,一边转动一边拿耳朵凑近听着,“扑”一声,锁应手而开。

    洪秀燕青对看一眼,佩服时迁果然身手不凡。时迁扶住门轻轻推开一条逢,人挤了进去,轻声道,“进来,小心莫弄出声响来。”

    洪秀、燕青也学着时迁进了睿思殿,时迁又把轻轻把门关上,整个睿思殿陷入了黑暗之中,时迁摸出火折子,拿火镰打着了,登时亮堂起来,博士看到这火折子满心喜欢,这小玩意倒方便,以后有机会如果再改进一下打火装置,倒是可以做成打火机。

    时迁一手拢着光,众人四周一打量,不由得赞叹一声,十分宽敞的睿思殿里有上百排书架都是四人多高黑压压的上面都全都是书,汗牛充栋都没法形容这书的数量,书架两侧还有木梯,底下带着轮子想必是上下找书之用。

    书架顶头写着标号,分为“经史子集”,最后又有四排,分别是“太平御览”,“册府元龟”,“文苑英华”,“太平广记”。三人一时间看的呆了,博士更是已经失态,嘴里喃喃自语,“国宝啊,都是国宝啊。”

    不错这里的书有不少到了博士的时代,都已经失传了,如果能大量发行到民间而不是在皇家收藏,那可是功德无量,想到这里,博士忽地心里一动,自和赵公廉谈话之后一直解不开的思续豁然开朗,“原来如此!”

    洪秀吓了一跳,问道“怎么了?”

    博士道:“宝贝,有宝贝,这里都是宝贝啊。”

    洪秀道:“这里只有书啊?”

    “不错,书就是宝贝,书就是知识,知识就是宝贝。”博士也不管洪秀明白不明白自顾自道,“我们全都要拿走。”

    洪秀傻眼了,“大哥这里至少几十万册书哪,都要拿手走?”

    博士这才反应过来,“好象这里宝贝是太多了点,嗯,从哪里下手呢?”博士沿着书架走了过去。

    “洪哥,你怎么了?”燕青拉了一下洪秀,“你走神了?”

    “哦,哦,是啊,这里书可真多。”

    三人又向前走,大殿正中有龙座,背后有一张巨大的屏风,忽然洪秀听到博士喊他,“在这里了,没想到真有。”

    洪秀对时迁道,“跟我来。”说着,循声找去,时迁莫名其妙,但还是跟上用火折子照亮。三人走到“子”类的某一排,洪秀见博士停在一排书的前面,循着博士的手指,洪秀从书架上抽出一部书,上面蒙着不少灰,显然年代久远,而且很久没人打开过了,书外面有个纸匣子,里面有数册书,纸匣子上写着《惠子》两字。

    时迁不解地问道:“此乃何书?”

    洪秀自己也不明白,搪塞道:“此乃宝贝书,你懂什么。”

    燕青虽然不是学问人,还读过些书,三个人里最强一点,道:“莫非是子非鱼安知鱼之乐的惠施[1]不成?”

    洪秀见博士点点头,遍道:“不错,正是惠施。”

    燕青道,“惠施也算是能和庄子比肩的人了,却不知洪哥为何单取此书?”

    博士心说,我已经明白了,此书乃是我们复兴中华的大关键,要由此书入手才好,先拿了此书再说。”

    洪秀也不明白,只好先蒙混过关,“现在说不清楚,先拿了此书回去再说。”说着把纸匣里的书拿出来,把空纸匣放回书架。

    燕青时迁也不多问。三人离开书架,走向龙座,才看清那屏风上画着山河社稷混一之图,果然河山壮阔,气势不凡,是一张上品之作。御座前面书桌上放着文房四宝,想必都是极品,燕青一指对时迁道:“那些才是你的宝贝了。”

    时迁也笑道:“倒是,官家御用的东西,只怕几千贯都不止。”说着,又看到龙椅道:“这龙椅却不知坐着什么滋味?”

    洪秀大摇大摆往上一坐,脚一翘,“也未必怎么舒服。”,叫燕青时迁也来坐坐,两人毕竟不敢,这也难怪,如果不是洪秀接受了现代观念,他也不敢坐在龙椅上,古代等级观念可是非常严重的。

    洪秀坐在椅子上把刚才拿到的《惠子》放进怀里,却把怀里一本书放在了桌子上,特意翻到某一页,翻转扣在桌子上。

    燕青道:“赵官家会要看吗?”

    洪秀道:“试试吧,我拿他一本,总要还一本。”

    洪秀放书时见桌上有一幅未画完的图画,不由仔细看了几眼,只见画上画着一个穿着道袍的人在树下弹琴,有两个官员服饰的人和一个小童在听琴,有个模样秀美的丽人站在那弹琴人身边侧着身似乎想看清弹琴人的手势。奇怪的是那丽人的地方又被涂抹,似乎要将丽人的部分抹去。

    燕青凑过来一看,指着那弹琴人道:“这个就是道君皇帝。”

    洪秀道:“你见过赵官家?”

    燕青摇头道:“小乙也是在画上所见,和此人一般样貌。”

    洪秀仔细看那徽宗,倒是一派儒雅,颇有些道骨仙风,“那另几位呢?”

    燕青道,“此红衣年长者,只怕就是蔡京,蓝衣的却不识。”

    博士也来看画,这画他却见过,不就是《听琴图》[2]吗,只是此画还没完成,既没有徽宗自己手书的画名,而蔡京的题诗也还没有。而且那丽人在博士所见的版本里是没有的。

    “那女子又是谁?”洪秀又问。

    “这小乙当真是不知了。”

    三人对徽宗的画艺也不得不赞叹,里面两个官员完全沉浸在音乐之中,徽宗弹奏的自信,那丽人的专注都惟妙惟肖,更有趣的是那童子则明显虽然听到了琴声,但完全没有感染,是对牛弹琴,这还真是有意思。

    洪秀感叹道:“你们看,这赵官家桌上没有一点军国大事的文件,只有风花雪月,原来国家社稷,他是半分不在心上的。”

    燕青点头道:“不错,这大好河山被这道君皇帝弄得人怨沸腾,只有京师的人依然纸醉金迷。”

    时迁突然插嘴道:“洪哥,小乙,你等知道秘阁在何处?你等且看……”时迁一指桌案一角,有几张纸条,洪秀拿起来一看,上边写着,“《睿览册暂编》[3]已付秘阁收藏。”又一张“青蛙卧荷笔洗[4]已付秘阁收藏。”

    “秘阁?只怕是皇帝的藏宝库。”

    “当真?那里面岂不都是宝贝?”时迁瞪大了眼睛,时迁对于宝贝的定义显然和博士的有本质的区别。

    “不错,朝庭的财宝都在里面。”洪秀心说,与其到时让金人白白弄去,倒不如便宜老子,不过现在不急。

    时迁从怀里拿出一张地图,放在桌上,就着火折东找西找,“怎么没有秘阁呢?”

    燕青看看地图,那地图似乎是从某个角度眺望禁苑的,只怕是从矾楼望出去的,“跳蚤,你这地图何处来的?”

    “花五文钱从无忧洞买的。”

    洪秀这个泄气,“跳蚤,这种市面上买的地图如何会有秘阁,能找到各处大殿已算难得了。”你想啊,用旅游地图当军事地图用能行吗?

    时迁愤愤道,“我终有一日非找到这秘阁不可。”

    三人正说话间,洪秀见博士在屏风后面向他招手,便走过去借火折透过来的光一看,忙叫燕青等也过来。

    只见屏风后面写着四个名字,

    山东宋江,淮西王庆,河北田虎,晏州卜漏

    洪秀上梁山后听起过目前绿林的情况,“这前三个称三大寇,自然我们梁山第一,却不知最后一个是什么人”,博士也觉的奇怪小说里是四大寇,最后一个是方腊,上次遇到方腊后也没他的音讯,但应该还没起事,但最后一个名字怪怪的。

    燕青却知道:“朝庭邸报[5]里有说,今年正月泸南晏州夷反,想必就是这个卜漏了。”

    洪秀道:“看来皇帝虽然不关心国是,但毕竟怕人造反,因此记在这里。”说着拿出尖啸想把山东宋江割下来。

    燕青伸手阻止道:“慢,我等可还在京师,不可打草惊蛇。”

    洪秀哈哈一笑,“赵官家被众奸臣哄的以为太平盛世,而众奸臣也竭力粉饰太平,小乙,你放心,我们越闹的凶,那些大臣越不敢动我们,反而要拼命遮掩,这一点我们打破大名之后,我就已经想通了。没事,给赵官家来个下马威。”

    燕青想想不错,点头称是,洪秀很小心地把山东宋江剜了下来,好在博士提醒的早,否则把前面的山河社稷混一图弄坏了,博士又该叫“国宝,那是国宝”了时迁也起哄道:“不错,让赵官家知道知道他老家咱随便来,让他做梦都怕。”话未说完,他和燕青同时窜了出去。

    只听喀拉一声,睿思殿大门的窗格被撞破,一个黑影从窗口飞了出去,燕青也跟着跳了出去,等洪秀跟着跳出来时,只看见时迁在窗口。

    时迁脸绷的紧紧的,用难得严肃的口气道:“不好,刚才殿里一直有人。”

    [1]在公元前三、四世纪,中国的战国时期,有两位著名的学术论坛高手,一个是当过漆园小吏的庄周,一个是在梁惠王时任相的惠施。庄子与惠子在知识、学问和智慧问题上长期进行过高水平的辩论;庄子的思维既敏捷又飘逸,惠子的思想既深邃又超凡。可惜天有不公,庄子的著作存世有洋洋洒洒的《庄子》一书,而惠子写在竹简上足足装满五车的著作却荡然无存。事实上,我们今天所知道的惠子的学术观点,几乎都是从庄子的记述中获得的,它们被收入《庄子》一书中,特别是第33章的《天下·惠施篇》[2]

    《听琴图》上方有蔡京题诗。赵书稍肥,蔡书老劲,全是比较晚年之作(应在宣和年间,或许徽宗多年后才完成此画,正是因为洪秀闯禁苑的缘故),http://.cn/art/gh/wudailiangsong/img/zhaojie_tqt_l.jpg[3]

    [4]汝窑极品 http://www.ha/fuwu/kaogu/2005-11/11/xin_5409020909490931332911.jpg[5]

    我国最早的报纸是“邸报”。邸报是封建宫廷发布消息的政府机关报。相传汉代已有邸报,但此说不可靠。比较可靠的说法是唐代,当时,我国是个封建大国,为了加强中央政府和地方政府的联系,各地方政府就在京城设立了一种叫“邸”的联络机构。邸报是由这种联络机构发布的。在“邸”这个机构里有“邸吏”,“邸报”就是由“邸吏”负责传发的。“邸报”并不是一个报的专名,而是一种通称。有时也叫“朝报”、“杂报”等等,它是我国最原始的报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