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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下)多方暗战汴粱城

    夜色笼罩下来,和高大巍峨的城墙留下的黑影融成了一体,只有西面内城的角楼在最后一缕余辉的映衬下,展现出他冷峻的轮廓,那是宋门。

    厚重的条石砌成的城墙,好象是巨人用刀刻般整齐而又高不可攀,密密实实地将这个城市里三层外三层的包裹起来,以至于这严冬的晚上并没有一丝风,反而空气中带着一丝暖意。

    博士倚着熙熙楼客房的窗户眺望这开封的夜景,感受一下这千年前的伟大城市,三层的熙熙楼,高度以经足可以望出十几里地以外,但仍不足以将整个开封收入眼底,只能看到无数灯火组成如同一张巨大的棋盘一直伸展到远处的黑暗中去。整个城市并没有陷入沉静,相反周围市场里的喧嚣声似乎比白天更闹了,但博士似乎听不到这些声音,开封,严格的说一千年前的开封的这一刻,使博士沉浸在一种奇妙的氛围中。

    当一千年的时光流逝之后,眼前这个城市早以被埋入了地下,在他上面又兴衰过六座城市,沧海桑田,对于博士来说,就如同那一缕晚霞,转瞬间就不见了。开封的人们显然无忧无虑的,在城墙的怀抱中,在高官们竭力营造的盛世幻境中,在交错的酒杯间,在曼妙的歌声中,等待他们命运的来临。

    案几上,湖州戴家的狼豪笔,蘸着徽州潘家的龙凤墨,而砚台是范仲淹用过的一块歙砚,洪秀伏在写了没几个字的纸上睡得正香,发绦滑过面颊落下来,他毕竟还是个孩子,说睡着立刻就睡着了。

    熙熙楼难得的有了片刻的安静,那是因为大多的客商都还在酒店里和客户边吃饭边谈着生意,而原来穿来穿去的伙记们都去找全城各酒店的店小二去了,洪秀等头领们忙了一天,这时正好休息一下。

    可是博士却睡不着,想趁这机会理一下思路,只是洪秀觉的无聊,一会儿就着了,和韩公廉的对话,使博士要认真思考一下,这时代,这民族究竟需要怎样的救赎。

    究竟是武力,军事,还是科技,财富,又或者说,中国人根本不缺这些,缺的是一点精神,一种方法,或者别的什么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纷乱的思维把博士能使用的那一半大脑弄的很疼,洪秀在梦里挠了挠头又睡了,博士决定暂时不想这些,他想起先前发生在李逵身上的事……

    ……

    洪秀见李逵不肯道歉,干黑道的,面子最重要,如果自己连李逵都制不住,将来怎么做大哥,他只好来点硬的。“燕五兄弟,李九不道歉,你来教教他吧。”如果洪秀自己动手,当然打不过李逵,可如果洪秀动用飞刀,那就难说了,不过那会伤了李逵,让燕青动手,是最合适不过了。

    燕青上山不久,加上人又收敛,李逵不知道燕青的手段,玩笑道:“燕兄弟长得和花一样,这一动手可别伤了兄弟。”

    燕青玩心起来,正要李逵出丑,把衣襟往腰里一别,笑道“谁是花拳绣腿一会就知道了。”走到门外空地,吐个架子,一众伙记本已经等不及要走,一见有热闹,轰一声都围过来看打架。

    柴进等头领也正要收李逵骨头,也一叠声起哄。

    李逵并不把燕青放在眼里,论打架,自己只输给过一个人,浪里白条张顺,但那是在水里,在陆地上,全梁山好汉里,还得算我铁牛头一号。

    有架打自然不能放过,李逵手一张,对着燕青就扑过去了,嘴里道:“在这吧。”可是却扑了个空,燕青身子一转,已经转到他的背后,笑嘻嘻看着他。

    李逵反手一抡,去打燕青,“倒下吧。”这一抡,水牛都挡不住,可是倒在地上的却是自己。

    原来刚才燕青矮身让过,就看出李逵脚步浮了,拿脚一点李逵腿弯里,李逵仰面库通摔倒。李逵刚爬起来还没反应过来,就又被燕青揪住大带,兜档一抬失了重心,又一交摔了个腚蹲。

    李逵这回学乖了,赖在地上不起来,”今天邪门了,人要倒霉连打架都输,不打不打了,一天连遇到两个手辣的。“燕青笑道:“怎么今天已经吃过亏了?”

    李逵躺在地上,手脚一摊,道:“早上有一个汉子,手段同你小乙一般,也是如此小厮扑,我让他连摜两交。不过若不是我今天喝了酒,手脚瘫软,一板斧劈他两半。”

    燕青不理他狡辩,“随你说便是,倒是不知哪里的好汉也有如此身手,有机会倒要会会。”

    洪秀见李逵输了,便上来拿脚一捅他,道:“如何,李九,既然输了,便道歉吧。”

    李逵输了倒也爽快,咕哝道,“道歉便道歉,也不少块肉。”爬起来,对伙计们唱个肥喏,道,“我说,你这等厮鸟,自己不禁打,反而连累你家老爷,也罢,老爷道歉了,你等若再要蛮缠,小心再请你吃老大拳头。“柴进骂道:“这黑厮,有这样道歉的吗?”

    掌柜伙计们见李逵出了丑,也就都消气了,只怕李逵当真又打人,忙道,“好了好了,没事了,就当没发生过好了。”

    洪秀也不是真要教训李逵,也就趁机下台,“下次再犯,就让燕五把你一路摔回去。”

    李逵皮厚,嘿嘿笑两声,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全不当回事情。

    ……

    博士想到这些也不禁嘴边露出一丝微笑,他正在走神,突然窗口黑影一闪,跳进一个人来。

    博士一惊,洪秀虽然已经睡着,也受到感应,立刻惊醒了,“什么人?”门碰地被推开了,燕青闪在门口,尖啸横在手里,燕青总是这样机敏,卢俊义到现在都找不到,他可不想洪秀再遭意外。

    众人看来人时,却是一个讨饭的叫化,再定睛一看却是时迁。

    洪秀这个气,“臭跳蚤,你小子好好大门不走,怎么老钻窗户,吓老子一跳。”

    时迁一边喘得象个老牛,一边嘴里嚷嚷着:“介小子,够厉害的,可咱还是把你甩了,你还得喝咱的洗脚水。”

    燕青知道时迁必定是遇上了什么事件,问道:“喘口气,发生了何事?”

    “不好,洪哥,小乙,咱们让人给盯上了。”时迁把脸上抹一抹,居然满脑门子的汗,加上脸上的污秽,黑一道黄一道的。

    洪秀一惊,能把时迁弄成这样狼狈的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