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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坛奇人文怀沙(6)

    文坛奇人文怀沙(6)

    挽聂绀弩 文怀沙

    危坐读君通塞诗,游天戏海有余思。

    从来大德生为用,百遍重寻绎散宜。

    才性由来不自知,只今犹似畅谈时。

    旧新新旧千重变,又值清明雨似丝。

    绀弩生前在病床上告诉我,胡乔木同志曾建议他对《散宜生诗》可考虑出注释本,我也有“但恨无人作郑笺”的想法。绀弩本人则觉得为其作注甚不易,但“不易”非必“不能”。绀弩在《散宜生诗》一书的自序中援引《庄子》释散宜生,并说:“假定‘名以义取’,则恰为‘无用(散)终天年’(适宜于生存)。”“无用之用,实为大用(苟活偷生的大用)。”我觉得这是作者故意把话扯远了。然则“散宜生”是什么意思呢?根据我对作者的了解,我以为可释为:“我是你们啃不烂咬不动的硬木头、硬骨头,我将永远生意盎然,有诗为证,你们其奈我何!”因为无论绀弩其人或其诗,都浸透着作为一个社会斗士的魂魄,他是庄子精神的反动,他无愧是鲁迅精神的继承者!

    文先生诗的高妙且不说,就是这些注释语亦堪称美文。文先生对鲁迅诗的讲解及他所作之诗,处处显示出他作为楚辞专家的风貌。文先生对“散宜生”的独到见解切中肯綮,振聋发聩,实为难得的一家之言。

    文先生的诗,报社领导不同意发表,故未见报。而诗稿及信稿我自然收藏至今,为文坛留一段佳话。

    1987年5月先生寄《大康赞》一文并附信曰:

    邹士方兄:

    大康是个卓越的文字学家和书画家,倒了一辈子霉,理应赞之。

    我甫自河南讲学归,疲惫不堪,写了篇《大康赞》,务祈能在他的展期内刊出。大康的艺术是正经八百的中国气派,当前能在政协报上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