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之行（2）
李春来上前要认师傅，谭鑫培口称贤弟不要客气，还是认做师兄吧。一攀谈谭鑫培才知，原来人家孩子在上海已经发了！如今还办了自己的班社。这次李春来得知谭鑫培到了上海，特地来拜见。谭鑫培心下感慨，连自己教的小孩都出头了，自己的事业却没有着落。
之后，谭鑫培就在金桂茶园登台，主演武生戏，平生第一次面对上海观众。
他发现，上海的观众欣赏角度和京城里明显不同。在台上演到得意的地方，在北京能赢得满堂彩，在这里却反响平平。谭鑫培不服气，抖擞精神，不断地换戏上演，竟然连演五十多天没有重复。但最终，还是反应平平。
谭鑫培陷入了思考，琢磨问题究竟出在哪里。这期间李春来经常来拜访谭鑫培，为他引荐了上海伶界同仁，其中有李春来的师父王洪寿、湖北名旦蔡贵喜等等。谭鑫培借机在上海到处看戏，研究上海吴越文化究竟是怎么回事。
看多了，他若有所悟。这边的人，似乎更加重视声腔变化。低柔和美，婉转动听的演唱，更能带动观众的热情。如果在北京，这种演唱方式必被指摘不是正统，科班要是有学生这样唱戏，老师大耳瓜子早就贴上去了。北方观众更欣赏高门亮嗓，字正腔圆的唱功。
谭鑫培经过揣摩，恍然大悟，眼前似乎出现了一条全新的艺术道路。
皮簧老腔，由程长庚创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