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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莫林与薇薇安(10)

上掉下来的礼物。可是这笔账该怎么算?整整十二个月的日子,让他这个做父亲的感到糊涂。”

    莫林回答她说:“不是这样的,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我很清常维朗思爵士娶的是一个外邦女子,因为某些因素,他与妻子分居两地,并没有同住。他们有一个孩子,从小由妈妈这边照顾。但后来那个女子过世了,因此维朗思爵士请他的表兄在出外办事时,顺便将他的孩子接回来。于是这位表兄就把孩子带回来了。这才是事情的真相。”

    “哦!是这样的吗?”薇薇安说道,“好个事情的真相!那么对热诚可爱的撒格拉摩爵士,你又怎么说?‘他在花朵盛开的季节里,辣手摧花’,流传的歌儿不是这么唱的吗?噢!宗师,他在结婚之前就强摘了自己爱人的蓓蕾,难道我们不能批评他实在是太猴急了?”

    莫林回答她说:“猴急的人是你!那些见不得人好,专爱破坏他人名声的下流胚子!他们编唱这些不堪入耳的小曲儿,你就不分青红皂白地学着唱!

    “撒格拉摩爵士绝对没有糟蹋他的新娘。事情的始末我很清常那一夜,一股狂风吹灭了他手上的火把。亚瑟王的宫廷里到处是回廊、房间,设计十分复杂。撒格拉摩爵士在黑暗中摸索,最后找到一扇门,门口的装饰摸起来很像是他自己的房间,于是他就推门进去了。当时他已经疲惫不堪,所以走到床边就倒头呼呼大睡,根本不知道他误入的是一个姑娘的房间,更不知道那个姑娘正与他熟睡在同一张床上。他与她都是清白的!

    “两人一觉睡到天亮,都不知道对方就睡在自己身边。直到旭日东升,粉红的霞光穿过窗帘,照在他们俩因害羞而涨红的脸上。撒格拉摩爵士立时起身,什么话也没说,匆匆忙忙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