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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梦中的狮子——意志坚定的狮子(3)

够好转,但病情却在不断恶化。他的两条腿完全不顶用了,瘫痪的症状在向上身蔓延。他的脖子僵直,双臂也失去了知觉。最后膀胱也暂时失去了控制,每天要导尿数次,每次都痛苦异常。他的背和腿疼痛难忍,好像牙痛放射到全身;肌肉像被剥去皮肤暴露在外的神经,稍一触动,就忍受不了。

    但最让人受不了的还是精神上的折磨。他从一个有着光辉前程的年轻力壮的硬汉子,一下子变成了一个卧床不起、事事都要别人照料的残疾人,真是痛苦极了。在刚得病的最初几天里,他几乎绝望了,以为上帝把他抛弃了。但罗斯福毕竟是罗斯福,尽管忍受着痛苦的煎熬,他仍然以平时那种轻松活泼的态度和妻子埃莉诺开玩笑。他理智地控制住自己,绝不把自己的痛苦和忧愁传染给妻子和孩子们。他不允许别人把自己得病的消息告诉正在欧洲的母亲,以免她牵肠挂肚。当医生正式宣布他患的是小儿麻痹症时,罗斯福的妻子埃莉诺几乎昏倒,而他只是苦笑了一下。

    “我就不相信这种娃娃病能够整倒一个堂堂男子汉,我要战胜它!”罗斯福说。但他也知道这只是在说大话,不过大话使他比较容易保持勇气。为了不想自己的病情,他拼命地思考问题,回想自己走过的路,哪些是对的,哪些是错的;回想自己接触过的各种各样的政治家,谁是可资学习的导师,谁是卑鄙的政治骗子。他也想到人民,想到饱受战争创伤的欧洲人民,想到那些饥寒交迫、朝不保夕的社会底层的人民。到底今后应当怎样生活,怎样做人,他在思索,在探求。为了总结经验,他不停地看书。他不仅比较系统地阅读了大量有关美国历史、政治的书籍,还阅读了许多世界名人传记和大量的医学书籍,几乎每一本有关小儿麻痹症的书他都看过,并和大夫们进行详细的讨论,他几乎成为这方面的权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