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鹰飞过的痕迹……

诗行。我与hawk认真相约,把所有的诺言镌刻在2001年北京的金秋,那时我们才拥有真正的自由。

    在济南初夏38℃的高温里,我幸福地奔波于大大小小的书店,不想未来不想过去,只怀着一个纯纯的理由为一份简单的友谊而快乐。我还寄去了照片和一封信,hawk答应我收到信后寄来他的照片,其实青蛙和恐龙并不丑陋,因为我们的心是快乐的。

    在长长的暑假里,我和hawk之间有过几封挺长的Email,我们都曾经出现在对方的梦境里,hawk梦中的我也许是我照片上的模样,而我梦中的hawk始终是一个虚像。自从与hawk第一次在网上相遇,我就养成个习惯,每周六我都会抽出点时间上网,即使在考研期间,每周一次的上网也定在周六,只是有时是上午,有时是下午,有时还会是晚上。整个暑假我们都没能在网上碰到过,但我相信,他会和我一样,只要上网就挂ID在考研加油站的聊天室里,认真地等待。

    大四开学那天我收到了hawk的第一封信和他大一时的一张照片,一个人从大一到大四会有很大变化的,但hawk两道漂亮的眉毛透出的男孩子的英武,我想不会变。中秋节的晚上,我抱着朋友送的月饼去给hawk打电话,他居然既没回家也不在宿舍,而是在教室上自习,他的舍友说他晚上要学到一点钟,我只好托他转告hawk他济南的朋友祝他中秋节快乐,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男孩子对一群人郑重其事的宣布:“一个说话声音甜甜的小女孩祝hawk中秋快乐!”接着便是一群男生在一起时那种特有的欢呼。我笑着把电话挂了,心里有种莫名的愉快。hawk对考研的认真和学习的努力时时刻刻激励着我不懈地向前向前。

    在考研的几个月里,我不知道hawk为我用了多少张电话卡,在秋冬季节寒冷的夜里,他的声音总会造访我的耳朵。每个清晨走在通往教室的桥上,我会对着微明的曙光灿然一笑,轻轻地在心里说,hawk,让我们一起努力;学习累了我总喜欢站在走廊的落地玻璃前,面朝北京的方向,想念hawk,祈祷自己的北大之梦能够实现;傍晚教室人少时我喜欢拿出红红的苹果或橙黄的桔子与同学分享,每次总会念及hawk,如果他在我的身边,我一定会为他洗一个最大最甜的水果,粗心的男生从来不会照顾自己;夜深了,在凌晨一点熄灯时我眼前就会闪现出hawk仍在伏案读书的身影,心头便会有温暖;有时候在教室看到十分用功的男生,我就会偷偷地想,hawk也是这样的吧,衣冠不整行色匆匆,不过目光坚定令人欣赏。

    在考研的路上,理想的强烈与心质的活泼是水火不容的,面对北大我有向往但更多的是压力,为了考研我也放弃了很多,半年时间里我没有看过一本杂志,一场电影,没有逛过一次街,在济南摇滚之夜即将来临的前几天,我想为自己四年来的摇滚梦逃一次,而恰恰在那夜,hawk打来电话,我问他应不应该去,他只说了三个字:别去了。每当我因为学习的得失进退或悲或喜时,hawk会告诉我考研的路上应该不以物喜不以己悲。有一个心情非常糟的晚上,我曾上网给hawk发过一张卡片,上面说,“考研后的某天我会到北京去,看看我向往的北大,看看你学习过的地方和黑板边你留下的考研倒计时,找找校门外那只你打电话给我的IC机。今年的考研我越来越没信心,如果我失败了,答应我忘掉我一年,2002年我会去找你。”

    那时的hawk在我心中是个战无不胜的英雄,而那张卡片我估计是发丢了。

    考研的日子终于来临了,三天里我几乎没有合眼,精神处于亢奋状态。考试结束后,我接到了hawk的电话,hawk说他考砸了,他的声音布满了沮丧,我说要去见你,一个月前就订好了去北京的火车票。

    新世纪第一个春节的前一天,我来到了北京,去见考研的几个月中对我至关重要的两个人,我报的导师和hawk。那一天大雪初霁,天的晴使我想起了4月的阳光。中午12点,拜访过导师,我来到北科大门口,我的心有点乱。

    在门口等了很久,等得几乎麻木时hawk忽然出现在我的身后,看他的第一眼我觉得他本人跟照片上不太像,心中平静如水毫无波澜,没有惊慌没有羞涩也没有激动,我对自己失望了,而hawk的眼神里似乎也和我一样什么也没有。吃午饭时,我把一盘鲍家街43号的新专辑《花火》送给他,偷偷闭了眼睛静静听他的声音,来自往昔的种种感情澎湃地涌来,而睁开眼睛,看着他悲伤的眸子,那个骄傲的太阳般耀眼的鹰的幻象在我心中慢慢地褪去。下午我们一起去了北科大校园里我所有想去的地方,艰苦而充实,浪漫而艰涩的属于我和hawk的考研岁月确已过去不再回来。

    北京站的检票口,仅仅见了四个小时的我们似乎已无话可说,也没有丝毫别离的难过,我不禁有些伤心,有些无奈,有些遗憾,有些茫然。

    之后的相处简单得有点客套,hawk和我虽然在网上得以多次的相逢,却再也没有电话和Email。只是有一天中午hawk突然打来电话问我刚才是不是打电话给他,我只说不是便挂掉了。不是年轻的感情太脆弱,只是我弄不清见面是不是个致命的错误,这一切究竟缘何而来又终将如何而去呢?

    hawk在当年就考取了本校的研究生,成绩远非他自己想像的那般糟糕,而我不得不在同样的4月里开始了第二次考研之旅,其间有过hawk的一封两行的Email,最后一句是:2002年我在北大等你!我的心动了一动,但立刻就平息了,我总以为注定结束的东西是强求不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