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仿佛被泼过墨一般的夜空黑沉沉一片,就连星星的微光也没有。
炎热的晚风拂过,只有那沙沙作响的树叶伴着虫鸣声响起…
“嗬嗬!”
极为难听刺耳的沙哑声从一间漆黑的房内传出,隐隐伴随着小兽一般低鸣的哀嚎,又像是有人笑,又像是有人哭,黑的伸手不见五指的房间内,阴凉诡异。
一个肤色白皙,苍白的有些过分的女子伸出腥红指甲的手指了,满脸享受的勾了勾唇,那隐藏在黑暗中的红唇妖娆,隐隐泛着尖利的寒光,突然猛地一低头,闪电般向左手紧紧掐住了脖子的男人俯下身去——
“呜咕…”
“!”
绝望细碎的呜咽声伴随着毫无征兆的声同时响起,那女子猛地一个激灵抬头,那张苍白如雪的脸庞染满了红色的鲜血,妖异诡谲,阴凉森寒。
那被紧紧掐住脖子的男人呼吸渐低,头颅软软的歪下来之前那女子了唇,残破暗哑的嗓音吐出两个字,“新鲜。”
说完,那再度俯身,染血的红唇之下泛起两颗尖利的獠牙,惊的人脊背发寒…
不过一瞬,那声还未停止,在响第三下之时门里传来女子略带寒意的声音,“进来。”
门推开,外面透进来的光线射在那女子身上,一身黑裙,沉重肃穆,但那苍白的病态笑颜,一如往常般妖异魅惑…
“大人!”的男人恭恭敬敬低头,鼻尖充斥着浓重的血腥味传来他却连眉头都不敢皱半分,“禀大人,所有派出去捉拿晋扬三兄弟的人…全军覆没!”
“然后呢?”那女子不以为意的笑容让他一个激灵,后背冷汗冒起,立马更为恭敬的低头,“而且…道上新出了一伙佣兵,叫什么王牌兵团…”
“你就是为了这件破事来找我的?”男人的话还没说完,便被那女子不耐的出言打断,“你们老大九夜我都能让她死透,还跟我说什么王牌兵团?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
声音冷冽,吓的男人一个哆嗦,羽漫突然一笑,凑近他的耳爆有些贪婪的嗅着他的脖子,腥红的指甲就要刺进那隐隐跳动的血管,男人突然低头,着把话说完——
“不是的大人,是那王牌兵团放出风声说,三日后会在帝宫设灵堂追悼前兵王头片所以给各方势力派了请柬,包括…我们!”
快速的把话说完,仿佛慢了一句就会没命一般,恭恭敬敬递上那张镶了金边的请柬,宽厚的巴掌还是忍不住微颤。
不能说他见惯了生死,染多了鲜血的大男人胆小,而是…只要一靠近她,他浑身就觉得冻的慌,那温度,太冰太渗人!
而且,一句话得罪了她的前车之鉴死状惨烈就在他眼前…
羽漫接过请柬,看向那上面清晰印着的几个大字轻讽一笑:王牌兵团?这是在跟她故意拍桌叫板呢?什么时候她非要丢去喂狗的人能让别人大肆去捧高了?
简直自寻死路!
悠悠翻开请柬,落款处是一个龙飞凤舞狷狂至极的签名——
夜歌?
“大人,您自然是不必跟那些小喽啰一般见识的了,这请柬去了反而降低身份…”
“呵。”羽漫嗤笑一声,手指一抓,那镶了金边的纸张皱成一团,“去,不仅要去,还要给他们准备一份大礼!”
既然想要扬名,那我偏偏要打压死你,如果你肯乖乖收敛我还愿意给你个痛快,怪只怪…你不该站在我的头顶上挑衅!
夜歌是么,那就让你知道知道,究竟谁才是佣兵界的王!
羽漫了唇,有些意犹未尽,看向那差点吓尿的男人大手一挥,“清理了,滚。”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