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是想看看，究竟是哪个叛徒的所做所为！
九夜皱眉，没有忽视他们脸上那一瞬间的迟疑和愤怒，声音更是冷了几分，“说。”
晋扬深吸一口气，看了同样一脸怒色的两人一眼，迟疑着开口，“是…小羽。”
“什么？你是说羽漫？”
九夜不可置信的看着晋扬，在得到他肯定的点点头后，心中一直以来装着的疑惑和不解尽数崩塌——
难怪，难怪她如此隐秘的行踪能够出去，枉她猜遍了所有人却万万没有想到那个她一手调教手把手教出来的徒弟会背叛她！不仅一手策划了她的死，还取而代之坐上了她的位置把她的尸骨丢去喂狗！
好，好一个羽漫，好一个天真烂漫她处处维护当成亲人的徒弟！
九夜闭上眼睛，那爆炸前的一幕再次浮上脑海，那个天真烂漫的小姑娘坐在直升机上，看着飞过山丘的壮丽山河兴奋的手舞足蹈，那纯真的笑容时刻温暖着她的心。
当初从其他人手里救下她来，她悉心教导，怎么在这残酷的世界里生存，并且一步步走的更稳更强，她不负所望，终于把所有教过她的尽数学会，甚至学的比她更好…
她从未后悔教她，即使她每每哭着跟个孩子一样跟她说，“我不要杀人，我不要杀人…”
可她还是冷着脸让她拿着，一次又一次逼着她去练，不是因为她想要培养出一个优秀的杀人机器，而是她不想那一双纯粹的毫无杂质的眼睛就此长眠…
因为她不曾拥有，所以她更想看着，更想守护着这么一双唯一没有被这世界染黑的眼睛。
爆炸之时，她还记得直升机摇摇欲坠，还记得那一颗冰冷的子弹击穿玻璃射向她的心口之时，羽漫尖叫着朝她扑来，硬生生用自己弱小的身板替她挡住了那一颗子弹！
仿佛鲜血还在眼前横流，她看着那双依旧明亮的眼眸渐渐黯淡，她来不及救她，只能在爆炸那一刻将她丢给在后接应的晋扬，再后来，再后来她就毫无意识，最后一缕思绪也跟着消散…
可是这么一个人儿，她怎么敢，她怎么会？九夜实在想不明白，一个人的城府到底要有多深，伪装的要有多完美才能蒙蔽她这么多年！
为什么偏偏是你，为什么偏偏是你来骗我…
九夜深吸一口气，再次睁开的眼眸里一片清明，再没有刚才那一抹痛心，一如往常般云淡风轻的看了晋显一眼，只怕真心伤心的，是他才对吧。
感觉到九夜的视犀晋显苦笑一声，是，他是喜欢羽漫，喜欢那个跟屁虫一样时刻爱笑的女孩，当初被九夜丢出的羽漫没有死在爆炸中，却奄奄一息中弹而亡，可他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为什么那个已经没了生命特征的人又重新活了过来，竟然能对他们下如此的狠手！
要是一切的一切都是她主导，不论他对她的喜欢有多深，她害死老大这一点，就足以让他摒弃所有的感情将她除之后快！
“羽漫死了。”九夜轻轻开口，声音缥缈的像是自言自语，眼眸中冷酷之色一闪，既然她能重生在别人身上，那么别人也可能重生在羽漫身上…
“记住，她没有背叛，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