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我会孤独终老》
那年旧巷,你来到我身旁,不曾微笑,不曾忧伤
你曾经有过梦想么?
小的时间,一直很向往一片海,就是午饭后,可以牵着心爱人的手,走在海边的沙滩上;等我们白发苍苍,就可以看着一个个小孩子在沙滩上玩耍。
但终究是梦想。
人的一生中要有两次疯狂,一次为了爱情,一次为了梦想。
如果要你在这两次疯狂中任选其一,你会选哪个。
不管你选的哪一个,只要你将来能不后悔,想起你的选择时,不会有一种想要哭泣的感觉,那就值了。
很久以前就认为安徒生是一个很伟大的人。
这么多年来,他从我的幼年到少年一直留有痕迹。
他不会被历史所掩盖。
他塑造了一个个美得惊心动魄人和爱情,这种东西正是人们所需要的,所渴求的。
而我不是喜欢安徒生的公主。只是羡慕。
很羡慕她的发被咸湿海风吹散,双脚沾满了米白色的细沙。接着,世界破碎——落幕。
很多年过去了。
想起依旧很悲伤,就好像那个海岸落在了我的心里。
梦想与努力像我的左手右臂,我实在不清楚,前者和后者谁是自由的,谁是附属的。
午休时依旧安眠。
我辗转反侧,不时仰首凝望洁白的天花板。可那上面什么也没有。
电风扇散漫地转,仿佛一下下绞着我的心。不知怎的,心竟是如波涛翻涌。电风扇会如何想,我永无法得知,我朝着它微笑,眼泪不自觉地留下,我的脸颊痒痒的,摸到了湿湿的感觉。
为什么呢?为什么会有眼泪落下,我也无从得知。
只记得那个夏天,身体里生出了藤蔓,扼住了我的脖子,沿着各色各异的神经纠缠蔓延。
我的心里盘踞着鬼,一个不甘寂寞,天天叫嚣着的鬼。
我甚至觉得我的躯体和灵魂开始分离。
我的魂开始梦游。电视里播着《汤姆和杰瑞》。
这是我们从幼时到长大不变的乐趣。
下午太阳失了影踪。我望向窗外,隔着透明的玻璃,看到了一个灰色的我。
我在沙滩上行走,可我穿着鞋。双脚永远不会沾满海滩上米白的沙。
一直觉得,什么样子的女生才可以让一个男人愿意倾其一切保护你,包容你。
又是一个怎样的女孩,才可以处变不惊,年少的身上拥有着不属于自己的沧桑。
我想,若初也许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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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没有谈过恋爱,但是感觉每一个都不是很稀罕,甚至分手时也不曾有过一丝丝心痛,
不曾很喜欢过一个人,一直很难理解,到底爱情是什么?什么样的男人才会有让我怦然心动的感觉。
这次的这个男人,我是真真正正的喜欢过,甚至觉得如果这样的人真的是我的男朋友,我宁愿放弃一切去爱他。
每个人都有过年轻的时候,谁都曾经想轰轰烈烈的爱一场。可最后被现实的无情所打败。
人总是执着着寻找自己得不到的东西,对于一份纯真的爱情也不例外。
当天色渐黑,谁会在黑夜里给予你温暖?
这个夏天,《你说我会孤独终老》倾情奉上。
我一直在纵使一切苍白
若初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来到这个地方,这个她认为一生也无法到达的地方。
寂寞无形,却越来越重,像寒冷的夜晚凝结的水滴,沉重凄冷。
孤独与寂寞,本就是一对双生兄弟,形影不离。
呵,她若初怎么也落到借酒消愁的地步?
用手撑着疼痛的头,微眯起的眼睛看着前方恋爱的男女。
何其相像的一举一动,在那个当年。
当年,又是当年。
若初狠狠的将手中的酒瓶摔到地上,惊吓到了前方那对恩爱的情侣。
他们对视一眼,快速离去了。
若初斜着眼睛看,嘴角扯出一抹惨白的微笑——现在,已经需要仰视他人的幸福了?
她慢慢蹲下身,平静的可怕,仿佛没有什么能触动他的情绪。
她听见自己沙哑的哭声,在这个寒冷的夜里,没有撕心裂肺,没有痛彻心扉。
她的腿慢慢的麻了,倚着树站了起来,路灯下,她微带踉跄的身影忽明忽暗。
生命本来就是渺小的,生活的涵义也有着无限的飘渺
晴与阴,明与暗,理想与现实,相依为命。
一切无言,一切开始偏离着原有的轨道,寻找着生命意义的四面八方。
想着青春的方向,逆行。
你曾给过我勇气,又狠狠的抽离。
离开南城已经一年了,旅途纵然疲惫,可那撕心裂肺的过往还是会时不时的将疤痕在我的面前展现,露出狰狞的皮肉。
若初抱了抱自己,深呼出一口气,企图把刚浮上心上的疼痛擦去,却是徒劳。
我向窗外望去,入秋了。这一年我18,哪一年我死去?
耳边是轰轰的火车声,看着沿路倒退的风景,用力吸了吸鼻子,咬住下唇,不让眼泪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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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车终于到站,我匆匆下车,像一切匆忙出行的旅者的摸样——一只手拉着箱子一只手拿着地图,匆匆的离开了车站,去往该去的地方。
雅雅说东边的城市很干燥,尤其是这里。
两三天没有下火车的她,很不适应这里的环境,僵硬的仰起头,看着天,眼泪忽然就大滴大滴的落下来。
终于到了。
真的是,很美!
她抬头看着稀薄的云,揉揉酸痛的脖子,忽的羡慕起雅雅。
这个土生土长在这片戈壁的新疆姑娘。
南城的孩子本是受不了这干燥的天气的,可这西北的戈壁滩,却让她有一种归属感。
西北的大高原,总是有一种浑厚沉郁。
若初仿佛已经看到,那隐藏在西部的隔壁,有着怎样的动人心魄。
唯有一直往西
若初来到了一个不知名的小镇,找了间简陋的的旅馆,睡下了。
在火车睡了几晚的卧铺的她,终于碰到了床。
这个镇子不大,也不拥挤,刚好够她缅怀。
在硬硬的床板上,若初失眠了。
从小养尊处优的她,来到这个荒凉孤寂的地方,犹如一个纯净的孩子般,不知所措。
她仰面躺在床上,望着日光灯昏惑的晕色,莫名的疑惑——自己是在干什么?
她,突然想起了雅雅。
那个坚强明媚的戈壁姑娘,即使在最困难的时间,也会坚持微笑的这么一个女孩。
我今天只做了两件事,呼吸和想你
“雅雅,我到了,就在外戈壁的这个旅馆,我看一下。恩——叫,戈壁滩。”若初一手拿着电话,另一边在整理行李。
“好,我这就过去。”
“雅雅,你怎么——嘟嘟嘟。”若初一脸疑惑的看着手机,雅雅这是怎么了,被谁欺负了?
若初看着一个简陋的旅馆,也渐渐有了家的模样。
此时,她正踩着凳子,将手中的那张照片挂到墙上。
“噔噔噔——”
“谁呀?”若初从凳子上跳下来,往门的方向上走。
“若初,开门。是我雅雅。”我放下手中的相片,忙去帮雅雅开了门。
站在玄关的雅雅低着头,一手拿着行李,一边把手上装有啤酒的袋子给若初。
伸手接过,只是不动直到她疑惑的抬起头,若初看到她红肿的眼和脸上明显的巴掌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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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心上一紧,她突然明白了雅雅这一身行头的原因。
“不是说明天的火车票麽?”雅雅见她没动作,顾自把行李拖进客厅,顺便把啤酒放进了冰箱里面。
“别答非所问,给我解释解释。”若初顺着雅雅的动作从冰箱里取出一包冰,递给了她。
雅雅沉默一会,又苦笑起来。“我和他掰了。我出差回来,就看到他和季红抱在一起。我很生气,打了季红一巴掌。”夏枫揉着手中的冰袋,又难过起来,咬着下唇没在开口。
“季红?”
“恩。”
“雅雅。”
“恩?”
“对不起。”
“不用说对不起。”
“如果不是我把她们介绍给你们认识,你们也不会……。”
雅雅抱住了若初,将头靠在若初的肩上。
“没事,没事的。”
我看着雅雅心下很不是滋味,雅雅被误会我也有责任,她这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却更让我心疼。我情愿她哭一场,或者狠狠指责我。
雅雅把冰袋丢在茶几上,抱起沙发上娃娃把脸埋在了里面。
“若初,我真的爱极他了,但我知道我们没有办法回到从前。我想趁这个假期让两人好好想想。如果旅程结束他不爱我了,不爱我了…”雅雅把头埋进臂弯里。一会声音闷闷的传出来“那我该怎么办?”
“雅雅,我看得出他心里是有你的。或许是他一时冲动,给彼此一点时间,你们真的该好好想想了。”
若初把快融化的冰袋丢进垃圾桶,把冰箱里雅雅买来的啤酒拿出来,递到她面前。
“吃了麽?我下点面。”
感情这东西我自己也理不清,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索性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比如,给她下碗面。
拉开拉环,雅雅一连灌下去,湿了襟口,也湿了眼睛。
那天晚上我们都没有睡着,雅雅一直拿着手机看相册里的相片,算是哭了一个晚上。背对着雅雅的若初突然想起那个让我心悸过的男孩,我们始终不会在一起。
雅雅走后,若初接了个他爸爸的电话。
若初不知道他是怎么找到他的电话号码的,但是……
“若初,你回家吧。”
家?那个是我的家?
若初拿起柜台上的啤酒,拉开拉环一股脑的喝了下去。趁着头晕晕沉沉的劲,进了澡间。
对着浴室里的镜子,看着自己。整个人都好像瘦了一圈。
白炽灯的光亮亮的,照着她枯萎的面庞。
眼里没由来的酸涩,她使劲的眨眨眼,终于把眼泪憋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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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只有回家了。
除了你的名字我什么都可以忘记
南城到了春天,总是冷得。感觉穿再多的衣服都没用,寒气会从衣服的缝隙中钻入。
在床上辗转反复,却怎么也睡不着。
竟然莫名的失眠了,脑海里仿佛有什么在扩大着,心在胸腔里面剧烈的跳动着。一下一下、像是在极力证明着——我还存活着。
若初起身拉开窗帘,天色像逐渐渗开的墨汁,被谁的大手在帷幕上狠狠揉开,于是由边缘晕开暗色的光斑,流萤一般迅速扩散开来。
不记得是谁说过“如果你忘记了苏醒,那我宁愿先闭上眼睛。”
眼睛微微闭起,碎碎的眸光从眼角泻出,或许我一辈子也不会忘记你,但我却不再爱你。
回到床上,将冰凉的脚伸进温暖的被子里,双手抱膝,静静地在床上坐着。呆呆的盯着床上不整齐的一个边角,仿佛用目光在将他铺平。
到后来,连若初都不明白自己是清醒的,还是沉睡过去。
只记得,她仿佛来到了一个梦里,梦里是枯芜灼烧的夏日,浮躁的阳光以及轻佻的风。
梦里有一条上了年纪的弄巷,左边墙上爬满了大片的蔷薇,她一伸手,花瓣瞬时飘落。梦中有一少年,白衣、清爽,他的笑容摇摇晃晃,带着季节深深暗暗的剪影。她看不清楚他的面容,只是觉得心被揪紧了般疼痛。
惊醒,明白那只是一场虚无的幻觉,而自己满眼都是灼热的眼泪。
这个梦,一直都存在,从什么时间呢?早就不记得了,从什么时间开始,也无法预知何日结束。
只能一个人。压抑着自己内心的那份痛苦。就一个人。
习惯这种东西,就像一个反射弧特别长的生物,在不知不觉中,就染上了。
习惯失眠,坐在床上望着天花板,想念你素白的衣衫;
习惯睡伴,一个人在一个房间里,抱着你送给我的毛绒娃娃,想念你温柔的眉梢;
习惯吃咸,习惯伤口上的那把盐,一点点的在心中蔓延;
习惯等待,在轮回中无法抗拒的等待着原点。
若初看向身旁的大大的熊猫,伸手抱过来,将自己的下巴放在它的上面。
在寂静的夜里,一下下的数着自己的呼吸和心跳
伸手从床头柜拿到手机,修长的手指在屏幕上熟稔的点动,打开了一个论坛。
在输入用户信息的时间,手指微微停顿了一下,随即有恢复了运动。
【人生若只如初见】:我回来了。
这一消息像一颗重磅炸弹,扔进了南城大学的微博中。
人生若只如初见,不少的人都知道这是曾经南城大学的神话的若初的id。
虽然南城大学的学生已经换了好几批,但不少人还是听说过,若初这个名字,和她的事迹。
他们都知道,当年若初是一个品学皆优的学生,常年占据第一的宝座。
他们都知道,这个品学皆优的学姐有一个长达七年的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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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都知道,这个学姐在三年前,请求离校。
……
【折翼天使的眼泪】:学姐回来了,她是要继续完成学业么?
【很拽的土豆】:三年前,我看见过学姐,真可谓是天使。离学的期限,也快到了。他应该是和我们一级,会不会是一个班呢?
【悲伤刺穿心脏】:恩恩,楼上挺你,我和你一级。
一时间,南城论坛上下耸动,满坛风雨。老成员感慨奇女子终于归来,曾与若初有旧仇的成员冷嘲热讽,不屑为伍,新成员有人问谁是若初,有热心的老成员便科普了起来。
与若初一起火起来的,还有秦川和尉灵。
黑夜里,若初怀里抱着大大的熊猫,坐在床上,双指并拢,上下滑动着屏幕。
【人生若只如初见】:南城,我回来了。
是的,南城,阔别三年的南城,她若初回来了。
我拼命跑,却跑不出你的回忆
南城的冷让许多人受不住,只是若初依旧固执的穿着一件大领子毛衣,仿佛想要留住什么。
眼看着地铁站在目光所及处,若初出门没有戴表的习惯,转过头去,想询问一下时间,眼角的余光瞥见了一个男子的侧脸,让她想要询问的声音,瞬间卡在了喉咙里。
绿灯亮了,人群开始涌动。
推搡间,若初跟着迈开脚步。只是没迈几步,鼻尖和眼眶便不由控制的微微泛酸,她捂住鼻头努力的吸了吸,在抬手揉了揉眼睛,还是抑制不住想要流泪的冲动。
在人群的推挤下走到了地铁站的旁边,依着一根电线杆,慢慢的蹲下去,脑子里面乱糟糟,纠成一团麻。
刚才的那张脸,和她手机加密文件中的那张脸,重合了起来,是他,就是他。
又是这般的相遇,这样的相似,相似与曾经,可一个是相逢,一个是错过。
若初,你就是犯贱。在心里这样低低的咒骂自己。
就像是心房的血液慢慢流回心脏的感觉,这就是轮回。
紧紧地抿着唇,控制住自己。
那个名字,那个刻在心尖上的名字,不敢轻易喊出,仿佛一开口,就会泣不成声。
天气出奇的寒冷,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在地上蹲了多长时间,只感觉,站起时,腿已经麻了。
这个时间段是上班的高峰期,耳边是嘈杂不堪的声音,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来不及多想就被连推带挤塞进了地铁车厢里。
在这样吵闹的环境中,若初还是一眼望见了他。
慌乱的转过头,却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
抓着栏杆的手指关节开始泛白。
又一次碰见他了。若初冷哼一声,闭上了眼睛。
他真的是很帅气,让人可以一眼从人群中望见他。
明白他没有看见自己,却弥漫出一阵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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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世界充满了我们相遇的几率,你却看不见我。
或许,可以这样说,你的眼中从来没有我的存在。
有人说,地球之所以是圆的,是因为上帝想让分散的人能够重逢。
那么,我们算什么?
到站了,她随着人群下了车。
手指拢了拢身上单薄的毛衣,抬眼望着眼前这座熟悉的学校,心里涌上了一种不知所措却又似悲似喜的感情。
伸出手指轻轻地敲了敲警卫室的窗户,昏睡中的门卫立马被惊醒,从椅子上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