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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抱俏妻-第4部分



    他倏地起身,走到她背后,环腰一抱,抱住忙碌的机器人,停了电源,官晴手停在半中工中,动作静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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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了?”她关起炉火,回身与他面对面。

    “我喜欢看你做菜的样子。”

    额头顶住她的,和她亲呢是无可言喻的幸福。

    “那……我搬来小桌子,你一面吃饭,我一面做莱给你看。”她纵容他的“喜欢”。

    “你会一直做菜给我吃吗?”没想过婚姻、没考虑过誓约,但和她不离的念头在此刻跳出来说话。

    “这要看看你愿意吃多久我的菜,不想更换口味。”她许了,再一次对他纵容。

    “如果很久很久……久到我刮下来的胡渣全变成白色,久到我没老花眼镜就看不清你做菜的背影,久到我一手牵你、一手还要用拐杖来支持身体,那时,你还愿意做菜给我吃吗?”

    抚过她的头发,一遍一遍……他玩上瘾头,戒不掉了。

    “这么久啊,那么,我需要很多的食谱才行,你会陪我到书局找书读吗?”

    “会!我还可以上网帮你找资料,可以站在旁边帮你洗碗,不累的时候,我愿意做我最拿手的海鲜锔面和你分享。”她的腰很细,圈圈圈圈,他把她圈进他心里。

    “好啊!我们说定了,我帮你做很久很久的菜,你帮我洗碗、陪我买食谱。”她执意将他的话当成承诺,认定他的“很久”是指一辈子相属、是指永不分离。

    “说定了,搬到我家里来吧!”

    一弹指,他们是朋友也要成了同居人。

    “你说……”她怀疑耳朵所听到。

    “我说搬到我家里来,早上先起床的人就帮对方做早餐,中午我可以买便当到‘柔情蜜语’,我们一起吃饭,晚上我去接你下班吃饭,假期时,我们可以一起回来这里,或者四处去玩玩。”他把事情想得简单。

    “不是太好,天还没亮我要到花市去选购花卉,如果你熬夜的话会让我吵醒,一整天精神都不好;至于午餐和下班时间,我很不定时的,:有时候接到布置会场的case,要忙到很晚,你放下自己的工作来将就我,不是一件聪明之举。”

    “你在通知我,相爱容易相处难?”

    垮脸,帅帅脸皱出一条条线,丑!

    “一对男女决定相处,要有破釜沉舟的勇气,没有了退路,不得不硬起头皮勇往直前。”

    婚姻就是用采破釜沉舟的工具,除了适应,再无其他出路。

    “可是我想和你一起。”他又耍起无赖。

    “也许……你有空的时候去我那里坐坐,如果有时间,我也会去你家做客。

    “只是‘坐坐’满足不了我,我要亲亲、我要玩玩、我要……”他坏坏的脸上满是邪气。

    “够了、够了……我知道你的意思。”他摆明了欺侮她。

    “你真的知道?”他的吻落下一个、再一个、再一个。“我要做的比亲你还多……”他的手顺过她的曼妙曲线。“我要做的比碰你还多……”

    “你再多说一句,我就连你到家做客都不准。”

    稳住急喘的呼吸,她在水龙头下掏起一掌心冷水,泼上绯红双颊,这男人呵!痞到让人咬牙切齿。

    “不然,我可以做什么?”他再靠近,双手圈住她的腰,下巴靠进她的颈间,随着她沁香的气息。

    “你可以乖乖坐在木凳子上看我做菜。”

    打开炉火,她决定不再受他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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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凳子太硬,我抱着你、看你做菜。”他是j商,讨价还价是他一流技巧。

    不理他,不管他,不介意他在身上燃起的簇簇火苗,官晴打开冰箱喝口冰水,听见他在背后格格窃笑……这个可恶的放火人!

    打开冰箱,她又口干舌燥了。

    官晴的母亲和姑姑准备了满满一桌子佳肴为richard送行,五天相处,他们为这位未来的佳婿打下高分,他是个配得上官晴的男人,当然,他从未在他们面前露出过痞相。

    “richard,这只熏茶鹅,官晴她妈妈弄了一整个下午,你尝尝看味道好不好。”姑姑把一只大肥腿送进他的碗里。

    “姑姑……我要。”官阳不依地把碗抢在前面,这两天他和richard杠上。

    “乖,鹅有两条腿,不用担心分不到你碗里。”

    她把另一腿送进官阳碗里,每个人都看出来官阳在嫉妒,之前,官晴是专属他一人的,这会儿多个男人采抢,免不了醋涛汹涌。

    官阳左看右看,都觉得richard碗里那只比较粗大,自己碗里那只腿,一看就是得过小儿麻痹的“患部”。

    嘟嘴不依,姑姑偏心、姐姐偏心,连爸爸妈妈都偏心那个讨人厌的臭男生。

    “阿阳,知不知道,richard哥哥送给你的软体都是最近市面上最受欢迎的软体,有没有谢谢哥哥?”官晴试着拉拢弟弟。

    “哼!”一个挑衅字眼从他口中以气音方式传出来。

    “不喜欢的话,我可以拿回去换。”人生头一遭巴结别人,全是为官晴。

    “哼!”又是挑衅,官阳不甩他的巴结。

    “官阳,你太不礼貌,跟哥哥说对不起。”官晴的父亲跳出来说话。

    “不要。”青少年的心态最麻烦,谁都别想说服他。

    “阿阳,你在生气吗?不高兴姐姐要回北部工作,没办法啊!我的工作在那里,下次回来,我帮你带新画具回来,好不好?”

    官阳的不友善让她莫名,他是个好脾气孩子,从不会无理取闹。

    “官晴,让我和他谈谈。”点头,抛给官晴一个安心笑容,richard走到官阳身边,悄言几句,他乖乖地站起来跟在他身后,往前院走去。

    拉过凳子,一人一张,richard和官阳面对面坐下。

    “你在嫉妒姐姐喜欢我,嫉妒她和我在一起,你觉得自己被忽略了。”

    “不是!”摇头反对,他是个早熟家伙,绝对不承认自己会有这种名为嫉妒的幼稚情绪。

    “你生气姐姐交男朋友,怕她以后再不会疼你。”他试图激怒官阳。

    “不对。”仰高下巴,他比骄傲的richard更骄傲。

    “你是个自私的弟弟,只在乎你自己的感觉,没想过姐姐的感觉。”

    “我没有!”

    “你有,当年为了你的上学适应不良症,官晴要父母亲陪你到山上过简单日子,不怕一个人孤独度日,只要为你好,她告诉自己,受一点委屈没关系,结果把你养成自私孩子。”

    “那时姐有姑姑陪,不会孤独。”

    “只要姑姑就不孤独了吗?好!我把你爸妈一起带到山下生活,留你和姑姑、姑丈在山上,好不好?”

    官阳不说话,偏过头,固执不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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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两年,你们表姐表哥都结婚,各忙各的;姑姑、姑丈也退休搬到山上来生活,你身边的亲人很多,更不能体会官晴一个人在北部有多可怜。”

    “妹姐有阿柽哥哥陪。”在他想法中,姐姐温柔漂亮,想陪她的人满街跑。

    阿柽?他是官阳眼中的理想姐夫?光这一点,richard就有借口排挤他。

    “阿柽白天要工作、要送货,晚上要上学念书,还要腾出时间交女朋友,你认为他有都少时间可以陪官晴?受了委屈,她没有人可以哭诉;心情难过没有人可以安慰;被欺侮了,连个可以依靠的肩膀都没有。”

    “谁会欺负她?”姐姐被人欺?官阳眼睛睁大,转身面对他。

    “你知不知道,一个年轻女生在外面赚钱很辛苦,她要被很多人欺负,眼红她的、瞧不起她的、不看好她的都有,这社会上雪中送炭的人永远比不上落井下石的人多。你被人欺负过吗?如果有,你会很清楚,欺负人根本不需要借口。”他夸张官晴的处境。

    “姐姐说北部人都对人很好。”

    “她不想你们替她操心,很多时候,伤心只能存进肚子里面,所以她期待你快快长大,等你够成熟,可以替她分担重担。”

    “你一直在姐姐身边帮她?”看看高壮的richard,他有条件当好保镖。

    “对,我一直在她身边,看到她身旁有我这号健壮男人,想轻举妄动的人多少要衡量一下自己的力量。”他亮出粗壮手臂。

    “好吧!你先帮我照顾姐姐,等我长大够强了,就用不着你。”官阳强调这个“忙”只是暂时,他没有把姐姐永远托管的意思。

    “没问题,我给你时间长大。”青少年心态又怪又麻烦,幸好官阳好骗,几下功夫j商就占尽优势。

    “你……你那个……”他犹豫。

    “想当顶天立地男子汉,第一守则——态度大方,有话就说,别吞吞吐吐。”

    “我要问你,你的肌肉是怎么训练出来的?”他扭捏自己的小老鼠,软趴趴的,要保护人,有技术上团难。

    “你也想要吗?”压压自己的臂肌,男人的骄傲出于这里。

    “嗯!”他郑重点头。

    “下次上山,我帮你带一整套的体能训练器,不过先决条件是你要能吃苦。”

    “我能,我不怕苦。”

    “说得好,这才是男子汉的气魄,我看好你!”

    手搭上他的背,richard和官阳一起进屋,离去的这个晚上,他成功地收服官家最后一颗不服他的心。

    第六章

    时序匆匆,三年半过去,“柔情蜜语”的规模越来越大,官晴买下姑姑的房子和后面邻居的一大块地。

    阿柽从二专毕业,他把全部心思都放在“柔情蜜语”,于是官晴把一半股份给他,让他当起二老板。

    在阿柽之外,官晴还雇请三个年轻男孩,除开绑花束,送花、批花、养花种花,都有了替代人手,官晴再不用工头、小工一手包,一个月的五天公休取消,改成周周休。

    她有了更多时间配合richardm的“临时起意”,他们一起吃早餐、一起吃午餐、一起吃晚餐;他们一起看晨曦、一起送走暮色、一起在满空星辰中沉淀心情;他们的“一起”变成常态,不再需要去议异。

    三年多的时间内,他们把彼此的习性、想法猜透摸透。

    她晓得他的风流桃花处处种,不真心却总能撩拨起女人心底企盼,晓得他的心还没准备好安定,晓得盼盼的影子在他心中仍然鲜明。

    他晓得她坚持着不搬去和他同住,纯粹是为了守住最后一道防线,晓得她的骄傲不容许自己向他提出婚姻,宁愿关系就这样晾着。

    她的坚持让他松口气,三十二岁的他还没打算让自己走入一场婚姻,也许是因着盼盼、也许是因着他的心仍向往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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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多男女在关系走到这一层时,只剩下两个选择,一是分手、一是结合,官晴的骄傲给了他最轻松也乐于接受的第三个选择。

    三年下来,她撞见他所有的缺点和坏习惯,也适应了她不会对别的男人妥协的坏习惯。

    比方她改变不了他工作时抽烟解压的习惯,只好买来一台空气清净机,拯救他可怜的肺;比如他的手很贱,老爱玩东玩西玩她的头发,她只好随身携带小东西供他把玩;比方他老爱临时兴起亲吻她的耳朵,于是她改掉戴耳环的习惯……诸如此类的事,在一千多个日子里,他的“习惯”融化在她的“适应”里。

    “官晴你看。”

    他把一本杂志摊在她面前,隔开她和她手中的纯白海芋。

    “这……”书页上他和自己的亲密照片让官晴皱眉,她开始讨厌起狗仔队。

    “总算有一次报道是正确的。”放下书本,官晴明白,他这个行为叫作“放心”。

    之前,许多杂志把他和一些女人的照片并排,嗳昧指出他一桩桩风流韵事。对此,她曾有过质疑,但质疑总在他的保证中消除,她告诉自己,要和一个对女人感觉漫不经心的男人交往,她势必要学会放弃怀疑。

    这回,richard的动作让她窝心,她明白自己在他的心中日益重要,否则他不会有这个多余动作,告诉她“放心”,她相信总有一天,自己存在的重要性会提醒他回馈她婚姻。

    念头出线,她真正放下心。

    把一枝玫瑰送到他跟前。“送给你一朵爱情。”她的爱情给得慷慨,不吝惜情、不吝惜意,换得了他的温柔相待,她满心欢喜。

    “第一千朵,我的鱼缸要花满为患了。”他收下她第一千朵爱情。

    “不喜欢吗?不喜欢的话我收回。”

    她作势抢下他手中玫瑰,大手一扬,他把她收入怀中,几个浅啄,他喜欢在怀中吻她。

    “当然喜欢——何况它还是我的借口。”

    把玫瑰高高举起,她仰头高望他手中玫瑰,又给了他索吻机会。

    吻在文火中逐渐加温,脱缰的情欲泛滥成灾,不情愿的男人松手怀中女人,结束不受控的吻。

    带着满面绯红,她把自己埋进他胸怀,不敢正视那双含笑的碧绿眼珠。

    “你说它是借口,什么借口?”慌乱中,她找采延续话题。

    “一千是个好数字,它值得我们花时间去阳明山看星星。”有月光、有星星的夜里,常常让他想起她将自己献给他的夜晚。

    一千朵玫瑰得到一个赏星借口,她需要几万朵玫瑰,才能换得他的终生承诺?对于这个承诺,她还离得好这好远吧!毕竟,他连介绍自己给他小孩的意思都没有。

    轻叹息,环住他宽宽的腰身,埋住脸、埋住情、埋住贪心。

    是不是所有的女人在三年交往后都会想到婚姻?是不是她在潜意识里幻想他将变心?他是个尝新求变的人,会不会有一天,他们的关系在他眼底成了索然无味?问题随着他们的持续交往,在官晴的心里繁衍出无数不确定。

    ‘怎么了,为什么叹气?我的建议太破?“

    摇头,她试着将微笑挂在脸上。“你什么时候到意大利出差?”

    “后天。还没离开就开始想念我?”他在官晴的态度中寻到自己的存在价值。拍拍她的头,他喜欢她带愁的淡淡表情,却又舍不得她的含悲眉目。

    “不能不走吗?以前国外的工作从不用你亲自出马。”

    “这次不一样,我要谈的是个大工作,顺利的话,公司就有足够的资金谈转型;乖!我尽快在三个星期内把工作完成赶回来。”

    “意大利很远……”

    “你怕我招惹黑手党大老的地下情人。”他痞痞地把气氛弄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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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不定,你的桃花处处开,走到哪里都要惹采一群乱耽小鹿。”

    “有可能,也许我应该在脸上刺上‘官晴专属物’五个字。”

    “我有盖发票的店章,要不要试试看。”她取闹他。

    “你忍心看我在很多人面前难堪?”刮刮她柔嫩脸颊,很棒的触感。

    “我不让别的女人看我的手段,她们会不怕死的自己贴上来,偏偏你又是个来者不拒的坏男人,总不能要我在你腰间系上贞操带吧!”

    “你还有一个好办法,确保我的忠诚。”拉住她的手,唇贴在她纤细十指。

    “说说看。”翻开他的掌心,她在上面密峦麻麻画满自己的心。

    “帮我制造‘难忘回忆’啊,不过……三个星期,我想‘回忆’的量要很多很多才够。”合起手掌,连她的手一起包在自己的温暖内。

    “哈!”她的脸又红到耳根上头,这个痞子男!

    “又脸红,你好容易害羞,像你这种女孩子易吃亏,在经济不景气的时代,能选择的行业无形中会减少很多。”

    “比如什么行业?”他的手很大,密密实实将她包裹,他维护起的世界,无风无雨。

    “槟榔西施、舞小姐、援交妹……”他越数越不像话。

    “你!”抽开手,他的玩笑开超过她能接受。

    “傻瓜。”

    再次,他从背后将她收入怀中,亲昵地轻抚她柔润黑发,缓缓一口气从她头顶上方叹出,吹动几根纤细发丝。

    “你在叹气吗?”她从他收缩的胸襟里,察觉他的不快乐。

    “三个星期……我们从来投有分离过这么久……”他习惯了她在他怀中入睡。

    “三个星期够不够让一个男人变心?”她问。

    “不知道,但是我有把握,三个星期后我仍然是你心中的强势角色。”

    他对她一向有把握,把握住她的心、她的人,不确定的人是她,她怀疑自己在他心中的定位,怀疑自己对他的意义是什么?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