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neroia。
字数：17890。
第五章——炮友之卷二——不期而遇。
自那一晚之后，转眼间好几天过去了，要说这几天里我是怎么度过的吗？。
恍惚。
沮丧。
要说恍惚，要归根究底的话，我只能说，我忘不了小敏这个女生……这是很粗疏的总结，但聊胜於无。一方面，因为她跟我的初恋女友有几分相像，另一方面，亦因为我暂且把她视作事情始末的原因，所以才能任由思绪驰骋，夜夜梦回那个令人难以忘怀的晚上。发烫的身体，手中的柔软触感，萦回耳际的浪叫声，撩人心动的酒香水气，还有那种被捏住了、被包围了、被狠狠吸吮的极緻快感，然后还有整个人都像被完全挖空了般的无力感。
沉浸其中的感觉，牵带身体反应起来。
“咯咯——”房门被敲响了后，传来了小妤的声音“哥？阿哥……睡了吗？”。
不，我还没有入睡……我只是像个十五十六的青涩少年一样，躲在被窝里自渎而已。
尽管我跟小妤已有了爱欲并存的不伦关系，但不代表她必须是我的泄欲对象——至少，不是现在，这是目前我这个作为大哥的，唯一能够对她做的最低限度的爱惜。面对这个纯真的妹妹，我真的没法一边心里幻想的是另有其人，一边跟她亲热……这会让我觉得内疚。
而说沮丧，仍然离不开我跟小妤的不伦片段。
自那一晚开始，我重新审视了这个事情的任何一个可能，例如，俊傑的想法行径，到底跟我预期中的反应有多大差别。如果他看了那段短片，那他如此平淡如水的态度绝对不寻常，毕竟，看了如此震撼的画面，就算再冷静再决绝的人，都不应该能够抱持放任态度对待。但如果……他真的没有看到呢？那，他的反应不是更合理吗？不是更附合现实吗？。
虽然那天俊傑约我出来，给我介绍小敏，及以后发生的一切事情，我都无法理解背后动机，但……难道是我自己多疑了吗？那个暂存在『我最近的文件』上的短片，会否是更久之前的事情了？会否只是因为电脑一些无法解释的原因，所以才让那个短片一直停放那里。
所以我是否应该假定，俊傑从始至终都没有看过那段不伦短片？。
那，难道说最近的一切都是我自己穷紧张而已吗？。
今天下班回家的时候，我再一次在楼下的小公园里，遇到俊傑和小妤了——虽然万般不愿，但我还是跟他们打了招呼，寒暄打话了好一会儿。
当看见俊傑的时候，在我平淡如水的面容下，心情其实激荡不已。虽然假定了他没看过那段短片，但一看见他那个道貌岸然的样子，如斯装模作样，迅即让我回想起他的所作所为，尤其那一晚的荒唐事，当然还包括幻想中他将会对小妤做出的种种蹂躏，这些都令我倍感义愤填膺。
我真他妈的想知道，小妤到底看上了俊傑这个死小孩的哪一点？看他这个小白脸吧！他根本是个虚情假意的大情圣！像他这种玩世不恭的情场老手，不知把多少无知女生骗到床上淫玩去了！不止於此，他还要跟前度女友保持有性没爱的炮友关系，更随性的让别人掺一脚，来一个多人杂交的淫秽派对！只要用膝盖想也知道，小妤的处境非常危险了吧。
对於俊傑来说，温驯而没杀伤力的小妤根本就像一头小绵羊，不……不只是小绵羊！已是俎上肉了！要不是小妤有我这个大哥，在背地里尽心尽力的保护她，她必定……。
呃？等一等。
我不也是对小妤做了那些事吗？。
不！绝对不同！当然……绝对不同了！总言之，我跟俊傑的人品操守是南辕北辙的！我就算谈不上是个好人，也绝对比他这个彻头彻尾的死小孩大混蛋好上千百万倍！我至少没有把任何一位前度，或者小妤，拱手让人任意淫玩蹂躏吧！
一想到此，更令我气得咬牙切齿！每次只要一看见，或者一想到俊傑那个皮笑肉不笑的虚伪样子，还有那种不带尾音，没头没尾的说话方式，我……我真想把他立刻干掉。
就算撇开那段短片，为了小妤着想，我决定今晚就要跟她好好谈一下，当然了，不能提起任何关於小敏这个女生的相关事情了——要认真商谈的话，本来，家中是最合适的地点，但一想到小妤的干劲以及自己如豆腐渣的薄弱意志，我还是选择到了外头。商场，附近的商场就行了，如果是熙来攘往的咖啡茶座更好，而且是在人们必须经过的当眼位置。
现在小妤有她爱吃的甜点，我有我的苦咖啡，台子虽小，但分坐两头，这样的距离对我来说最恰当的了。
“对了，小妤……你跟你的男友怎样？”。
“还不错。”妹妹毫不犹疑的回答了后，警醒过来，嘟嚷道“怎么了？哥，你是在吃醋吗？”。
“呃，当然不是了……”说不吃醋是假话，尤其想到自己在小妤心里的比重，加上近来发生的事。但这些都不是现在的话题重点，所以我努力扳回正题上，含混过去“我只是想关心一下你们俩的近况而已。”说罢，我还是有意识地回避小妤的目光。
“我们俩的近况很好喔。”竟然回答得如此乾脆。
“喔，是吗……”从小妤的态度来看，她对俊傑根本毫无戒心……也对，毕竟一个正常女生，投入恋情后决定跟男生发生关系的话，她应该早已卸下防备了。
更甚者，爱情会令人盲目，她不会理解外界何以为他们的关系操心紧张。所以，我还是绕道试探算了，免得过早摧生小妤的另一道围墙“那，那呃……对了，那个俊傑有没有说要介绍你给他的朋友认识？尤其那些看起来就是猪朋狗友的人，呃……你知道吗，大多男生都有这种想要炫耀的心态”。
“没喔。”妹妹又是乾脆的回答了后，才稍稍的迟疑起来，半晌才续道“小傑在学校里，好像都没很熟络的同学呢……他平常都不喜欢说话，又不会打球，也不是很热衷参与同学们搞的活动，好像都没跟谁有比较熟络的样子”。
“那，那……那外边的呢？学校以外的朋友呢？”。
“这个不清楚了，但应该没吧！平常根本没听见他聊电话之类的，也没听他说过要跟什么朋友去玩的”。
“那……”。
“对了，说起来……”不等我的发言，小妤突然抢着说“上个星期他突然跟我要你的电话呢，你不会介意我给他吧？因为小傑告诉我，跟你聊天起来很开心呢，很想再认识你多一点”。
“呃，呃……哈，是吗？”好的歹的不说，一说起来，便提到了跟那一晚相关的事情，害我心虚得不敢正眼面对妹妹了。但在当前情势下，我还是抱着必须好好守护小妤的决心，虽然知道太单刀直入会得到反效果，但还是硬着头皮的试探道“呃，小妤……其实你有多瞭解那个俊傑的？呃，我的意思是……有时候每个人都有些阴暗面的，是吗？人心隔肚皮，是不是？每个人都有一些不为人知的特别癖好，如果你……”我没有继续说下去，因为一见小妤皱起眉头的当下，我想，她应该明白我话中意思了。
“癖好喔……如果你说的是兴趣的话，我想小傑应该很喜欢玩模型和看书的了。”说罢，小妤脸色沉了，半晌之后，才露出一副苦不堪言的样子抱怨道“最近跟他一起，都被他强逼到图书馆里温习呢，就连放假的时间都是，全都是在图书馆里度过的……他还很直接说我的成绩很差，再不努力一点，考不上大学都是其次了，说不定还可能被留级了”。
“呃……图书馆？温习？”话语刚落，我是不是在不久前的哪个时候说了同样的话了。
我是不是遇上了棘手事情……不，该说是最棘手的便是俊傑这个人了！他的一举一动，不只完全超乎我的预测，而且毫无常理可言！别的不说，以他追求我妹小妤的手段，投其所好，还以小妤切身的人生目标为幌子一一配合，这根本就是一种洗脑式的操作！根本就是要让小妤把真心交付出来，然后……哼！到了某个点上，小妤就会像俊傑的初恋女友般，成为一个供他发泄肉欲的炮友。
这个人……我该如何对付是好。
虽然已经作了一个归结，就是俊傑根本没有看见那段不伦短片，一切都是我穷紧张而已，但……在这一切之后，俊傑突然把他的初恋女友，现役炮友，介绍给我认识，这些事情都让我莫名操心。如果前事都只是我瞎猜瞎想下的游园惊梦，那，后边发生的事情都无可否认，是由俊傑一手策划的了——说不定，那一晚根本是一个桃色陷阱呢？不会反被拍片威胁吧？。
唉呀呀！好烦喔！不发生的都发生了，不干都干了，我还能改变什么……只要没有下一次，或者，直接拒绝俊傑或有可能的二度邀请，我跟小敏这个女生大概至死也不可能再往来的了。现在，只要任由时间过去了，丢淡了，那我应该很快便能回复正常生活的了。
今晚虽然要加班，但我的心思根本还不能安放工作之上。尽人事的努力了好一阵子，我总算能赶在九点前下班了——如果说时间能令事情淡忘，那么，工作便是最好的催化剂了。再加上，始终放下了一颗心头大石，心情总算轻松多了。
还好已过了下班高峰人潮，巴士上的乘客疏落得很，不用跟别人争一席之地或是挤在一起。上车了后，我迳直的走到巴士上层，准备找一个舒适位置安坐下来小睡一会。
快眼一瞥，巴士上层的乘客不多，从头至尾五根手指能算得清……呃？那个眼熟的婀娜身影，那身行政人员的打扮，那一头乌黑秀发？不会这么巧吧！这个女生坐在中后排的窗边座位，一边戴着耳机听歌，一边泰然自若的低头玩电话。
因为对方耷拉着头，还没能确认得到，但这个绮丽身影真的跟记忆中的小敏很像……那好了，我应该立刻落荒而逃吗？如果她真的就是小敏，我应否上前跟她相认呢？我当然很想跟她相认了！但转念之间，那一晚的记忆迅速掠过脑海，尤其是她最后流露出来的那个冷漠怨怼的眼神，还是令我有点却步！这大概是人的某种劣根性吧！干了坏事后，总有一种想要拍拍屁股逃避责任的冲动。
当我还在踌躇不前的时候，她蓦地抬高了头……妈的！那个漂亮脸蛋！她真的是小敏呢！那好了，这下逃不了！然后，当她也发现了我的时候，她的眉心轻皱，好像还没能从万千印象中拼凑出我的容貌出来一样。好一会儿后，她的眉心才越绷越紧，然后眼冒金星，脸容僵硬起来，好像一副终於认出了我是杀父仇人的惊愕样子般。
怎么办？。
随着车身摇晃，我细碎小步的走前，点一点头喃喃低声道“呃，你……”。
小敏的视线紧随我的移动，毫无半点松懈，直至我走到她的座位前边，她的脸容一绷一紧，身体竟然立刻靠到窗边瑟缩起来，两手抱着包包架在胸前——天啊！她的反应会否太夸张了？把我视作杀父仇人还能理解，但应该不用把我视作变态色狼吧。
“呃，我我我我我……只是想打一声招呼而已。”当下，我几乎恐慌得不懂反应了。
“喔？”她仍然没有松懈，一边摘下耳机一边大小眼的打量我，调子僵硬的道“……嗨”。
“嗨……呃，这么巧的？”莫名的恐慌之下，我想我应该从容一点吧，不过是偶然遇上罢了。
“你跟踪我？”。
跟踪？我跟踪她？。
“不不不不不！不……我我我我我刚刚下班而已！我我我也是刚刚上车，我……我也不知道你在这里的！我的办公室就在这附近而已！真的！它就在这附近！
就在附近而已！巴士站那边一个街口的那幢商厦！xx商业大厦！真的！”突然被当面指认为跟踪狂，激烈的条件反射下，已够让我抓狂不已！完全顾不上其他乘客的白眼，急得立刻抓破脸皮，抛出一堆理由来洗脱嫌疑。
冷艳的她完全没有动容，半晌，她才“噗——”的一声失笑，笑逐颜开的说“我说笑罢了，你……呵，但你的反应很好笑喔”。
“……说，说笑？”妈的！刚才的心跳大概二百了吧！差点来个小型心脏病爆血管了。
“嗯。”小敏乐呵呵的点头道。
“嘘——哈！真的蛮好笑！”我沉沉的呼了一声，面容松弛不了的附和强笑。
心跳总算回复正常了，而我终於能够安好坐下来——另一边的座位上，隔了一条走廊通道——没他的，经小敏刚才的玩笑惊吓，我真的不敢贸然坐到她的旁座上去。但现在问题来了，现在跟她偶遇而面对面的感觉真的很糟糕！就像有些情侣的分手以后，没想过还能跟那个对方不期而遇，而且时机地点都不对，落得尴尬无语的收场一样。
而事实就是，我跟这个叫做小敏的女生毫无交情可言。当晚除了喝喝酒看看球赛外，唯一的『深交』就是我把我的男根放到她的女穴里深交一场。除此以外，我跟她别无相知相识的事情可以拿出来聊——当然了，无可否认，我他妈的想跟小敏再次深交是事实，但总没可能劈头第一句话便谈这档事情吧！所以，既然难得跟她不期而遇，我必须好好珍惜这个机会。
坐了下来，我才有机会好好打量小敏的样子。她穿的跟上次差不多，办公室行政人员的黑色套装，修身裁剪的那种，花白衬衫，及膝套裙，还有必然的黑色丝袜配搭。我的公司里不乏穿这种套装的女生，但如小敏般如此漂亮诱人的没有半个。
话虽如此，事实上男人一旦色欲攻心了，不管女生穿了什么，他们总能看得见那种言不由衷的性感诱惑。而这一刻在我眼里的小敏正是如此，略施脂粉，乌黑秀发，被撑得鼓胀的衬衫，还有穿上惹人遐思的黑色丝袜的一双美腿。
但看在眼里的都是其次，现在更重要的是我应该珍惜这次重遇。
“嗨。”不知沉默了多久后，互相对望的一下，我没头没脑的又再跟她打招呼了。
“嗯……嗨。”小敏侧起了头，眉宇轻跳，好像对於我的行迳理解不来一样。
顾左右想了一想，我才抖出一些寒暄话来“你刚下班吗？”。
“对”。
“喔，你……你也是坐这巴士回家的吗？”说罢，我突然想起了她的家住哪里，续道“你家的那一区好像坐这巴士到不了的吧”。
“对喔，不过因为约了男友在xx那边，所以才坐这巴士，方便一点罢了。”
她还是侧起了头回应，附带一个生涩微笑。
笑容很美，但在那个微笑背后，却是一个让我梦碎的事实，我支吾道“喔……喔，约了男友喔”。
她已经有了男友？真是残酷的事实呢——但想来也对，像她这种女神级美女，就算没男友也还有一大票观音兵工具人后备军的待在身边打转吧，这不是很理所当然的吗！如此说来，我似乎没可能……呃！等等！有男友又如何？有男友又有什么他妈的大不了！我不是已经跟这个女神级的美女大干了一次吗？而且我跟小敏就是这样认识的呢！就算她有男友或观音兵什么的又如何。
这绝对不是精神胜利法喔，呵。
“怎样？”小敏好像发现我在沉思了，试探般问道。
“没，没什么。”真糟糕，我竟然在沾沾自喜的幻想中傻笑起来。
“对了……”这下子，小敏突然尴尬的低声问道“呃，其实你叫什么名字？
真的很抱歉，因为没想过会再见面，所以没有用心的记起来”。
“……喔，我叫阿南。”太糟糕了吧！竟然连名字也被忘掉了！我的存在感真的如此薄弱吗。
“喔！对喔，阿傑好像叫你南哥的”。
“对对对。”应声颔首的一刻，我真觉得自己像一头摇头摆尾的哈巴狗。
“呃……哈，真的不好意思”。
“不要紧不要紧。”终於打开话题了——难得重遇这个小敏，虽然不想糟塌机会，更不想在她身上花时间瞭解俊傑，但毕竟这是得来不易的现成机会，所以纵使不情不愿的，但，这一回换我来试探了“呃……所以你知道我跟俊傑的关系是？”。
“这个我记得，你是……阿傑的女朋友的大哥，对吗？”小敏睁圆了眼的说道。
“对对对！”反正要尴尬的都尴尬了，我也只好直话直说为自己开脱“其实那晚，俊傑说的那个……呃，他说的那个我偷看你们俩的那些影片，我真的完全没有看过的”。
“我知道喔。”小敏轻快的点一点头，续道“之后阿傑跟我解释了”。
“喔——”没想到沉冤已久的心结，竟只换来如此简短的回应，真的很让人感到不爽。
“真的喔，他之后告诉我那是开玩笑而已”。
“喔，嗯嗯。”默想片刻后，趁着聊开了，我乘势追问起来“那，其实你跟俊傑的关系是？”。
“……与你无关。”当下，小敏轻轻松松斩钉截铁的答道。
“说来听听也没所谓吧。”说着，我壮胆跨前一步坐在她的旁座上，瞬间已嗅到她身上撩人心动的香水，令我的心血蓦地掀起了一点风浪，连带让胯下都蠢蠢欲动的。
“谁说你可以坐在这里了，要我大喊非礼吗！”这一下子，小敏的神情语气突然强硬严厉起来。
“不！呃……我，我……”妈的！前后没数秒的光景，心血上不了，也回不来，还差一点栓塞了。
“噗——”小敏突然吃笑起来，说道“开玩笑罢了！呵，你的反应真的很好笑喔”。
闻言后的瞬间，我整个人已经是僵硬了似的杵在那里，身体绷紧，半边屁股坐下了，但另一半的屁股架在半空。这一刻，我没有说话，真的不敢说话，而且思绪有点迟滞，但我肯定如果小敏知道刚才我身下的反应后一定会笑得更凶。
“坐吧。”她招手一示旁座，然后耸一耸肩的说“我跟他是朋友而已”。
说话是听见了，但还是花了好一阵子，我才能把命悬一线的思绪和僵硬的身体调节回来。虽然坐在旁边，但还是有意识的保持一点安全距离，以免再被她随兴所致顺手拈来，对我作出任何令我心血受损的攻击……老实说，因为俊傑已经亲口说过，所以她这个答案不是我期许中的回覆。我只是作状的点一点头，说道“喔，你们是朋友？”。
“对，朋友”。
“只是朋友……吗？”我故作大小眼打量小敏，故意表露出那种不信任的态度。
“没错！就只是朋友而已。”她大概已明白我不相信这个答案，所以半晌，她才轻叹口气说“好了，我和阿傑认识了很久了，我们曾经在同一间学校读书，我们亦曾经……拍拖！这样满意了吗。”说罢，小敏没好气的给我一个白眼。
“原来如此。”意外打听到其他消息，但我只是点一点头，直白续道“不过你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喔，我是问你跟俊傑现在的关系……”。
“都说了是朋友了。”听她的语气好像有点不耐烦了。
“不，朋友——不会干那种事的。”反正已铺陈了这么多，为免一直绕圈子，我只好直截了当的说出来。虽然我知道她和俊傑的关系就是我想像中的那种，但不听见小敏亲口承认，我的确有点死心不息……人喔，就是如此犯贱的了。
小敏听见了后只是沉默不语，目露凶光，好像在生闷气的，半晌，她才不耐烦的说道“算了！我们是会做那些事的关系，你要形容那是炮友，或者性伴侣什么的也行，总言之是causalsex就是了……但我告诉你！我不是那种随便的女生，而且跟我现在的男友关系很稳定，我很爱他，我们还打算结婚的！”
说着，可以看见小敏的鼓譟神色，俏脸蛋上也泛起了粉粉的红霞。
“……喔。”求仁得仁了！没料到小敏恼羞成怒，我本想收敛一下，但还是忍不住自我陈述一次“所以你有男友而且打算结婚，而俊傑亦有女友，但你们俩仍一直维持这种关系”。
“我已经回答了你的问题，所以我不认为需要补充什么了”。
“呃，我……我也只是想关心一下而已”。
“关心？敬谢不敏了”。
“不要这样吧，我其实真的只是想知道多一点而已”。
“我为何要跟你说那么多”。
“不，呃……我也只是想关心一下我妹妹的男友是个怎样的人而已”。
“呃……”难得小敏会有如此支吾的时候，她顿了好一会儿，才懊恼不已的叹道“唉，其实我跟他并不是一直保持这种关系的，其实我们当时只是拍拖一年多的时间便已经分手了……是后来，我们在旧同学聚会上再见面，之后有聊过几次电话，也私底下见过几次面，然后才慢慢发展到这个关系，虽然那段期间，我好像还有跟另一个男生拍拖就是了”。
“喔，原来如此。”糟糕了！不知怎的心里总是酸溜溜的“……听起来，你跟他的感情还不错喔”。
“还好吧，只是阿傑的性格真的怪怪的，他不是容易相处得来的人……我和他真的是性格不合，所以才不会走在一起。”说到这里，小敏的脸上突然泛红，像在陶醉般流露出愉悦神情。半晌，她才小声说道“不过说真的，他很聪明，而且很厉害就是了”。
“……他很厉害？”事实上，我不清楚小敏说的是什么，但男人的天性让我自动诠释背后意思。
“嗯嗯。”小敏点头如捣蒜般的。
看她这个样子，我的心里更是酸得要死了——虽然，当晚我的确见识到俊傑的雄伟壮举，虽然他的确比我多长了几个公分！但人所共知的事实是，长度永远不是唯一因素！所以作为一个男人，我还是有种要往死里拼个高低轩轾的强烈欲望！我靠近了小敏一点，屏息静气轻声问道“那……我呢？”。
哇啊！真糟糕！说了出口后，我才意识到自己问了一个愚昧至极的问题！要是她说的是别的东西，那我岂不尴尬死了！但要是她说的真是我想的那回事，而她的回覆是说很差劲，那不就等於直接宣判死刑了吗？那这个他妈的机会再不会是属於我了。
“……还好吧。”虽然迟疑，但小敏还是回答了。
他妈的！竟然只是还好……呼！真庆幸至少是还好呢。
不！天杀的还好了！以我纵横情场欲海数十年，夸张一点说，除去三任女友，我上过的妓女炮友夸张一点说没个千也有个百吧，而且还被不少援交女生讚赏过我很厉害！你知道吗！那些妓女天天都被男人上，还没麻木也得惯了吧，但她们也是由衷讚赏我的厉害的！没想到今天竟然被比下去！他妈的竟然只是还好而已！
他妈的！这个俊傑到底有多厉害了，我真想试……天杀的路西法！我到底想到哪里去了！差点被自己的想法推到墙角里去张开屁股了。
当我的思绪差点失控的时候，小敏才轻咬下唇说道“不过那晚喝的有点醉，不太记得了”。
“不记得了？”不说还好，一说起来，那一晚的亲密接触好像都一一重现眼前，历历在目。
“嗯嗯，我很容易喝醉的。”说着，小敏的目光更加游离了。
“那……那，你要不要再试试？我其实可以更好的。”心存侥倖的想要试探小敏的意愿，再把自己的真正想法说了出来，一边说一边更靠近小敏的身体——真该死的！只不过是嗅到她身上的香气，已够把我的心血都集中起来，再加上小敏的漂亮脸蛋，当下我真想把她立即推倒。
“呵。”小敏冷笑一声，眉心轻皱侧目打量我的样子，嘟嚷的道“谢了，我没兴趣”。
“这些事情不是说兴趣不兴趣的吧，对吗？”。
“好，不说兴趣！那……我现在没这个心情！行吗？”。
“说不定做了起来，你的心情会变好呢”。
“就凭你？呵！”小敏不屑说罢，眉心一紧，态度质疑的说“那好吧，我问你，你现在有没有准备？”。
“准备……准备什么东西？”。
“避孕套！”她毫不避讳的直言道。
“呃……没有。”老实说，单身一年有多了，真的没了这个放在身边以备不时之需的习惯了。
“没有准备？”小敏的语气越皱强硬，没了那个欲拒还迎的玩味态度，直言不讳的说“没有准备你还打算要干那回事？你知道吗！我跟我男友或者跟阿傑做的时候都会用的！”说着的同时，我几乎能看见她的眼睛冒出火花，怒不可遏的。
“呃？”不说记不起，一旦记起了后，越想越觉得背项发凉，更有泰山压顶的巨大愧疚感！我的劣根性早就给我警示了，这就是我应该避开再见小敏的原因之一吧——面对她的质问，面对姗姗来迟的责难，我真的很不知所措，但事情始终发生了，再想回避再想推搪，也不如直截了当鼓起勇气道歉“我明白你的意思，我那晚真的很抱歉，但其实……”。
“还其实什么了？你真的以为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