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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场 青春的叛逆/异类的颂歌(10)

中,男人就像天真的孩子那样领悟着人生的喜悦和意义,直至变为虔诚的佛教徒。

    这是另一种教化,帕苏米达是另一种救世主。

    在英迷恋着用性的方式体会不同的男人,在她眼中,每一个与她有过肌肤之亲的男人都具有某种神秘的气质。然而在这个充满着物欲的不洁世界中,男人追求的只不过是**的满足,在英注定无法充当救世主。

    余珍是清醒的,只有她对在英的感情无比真实和美好,她劝在英回头,可是在英沉浸在自己的故事里,直到死,她依旧相信那个她爱的男人会来看她。

    余珍从一个单纯的孩子成长为一个女人,她要为在英赎罪。

    就在那个同样的窗口,那个在英曾经向她微笑的地方,余珍脱去了衣裳,和不同却同样的男人**。

    这是影片的第二部分:撒玛利亚。

    这并不仅仅是青春期的叛逆或疯狂,余珍只是以此表达着对在英的爱。

    这就像一个神话,一种仪式,导演金基德充满着对人世的悲悯,他以极度写实的方式讲述着一个写意的故事。

    当男人们在余珍的身体上获得满足时,他们的道德并没有升华,一切只是一场纯粹的交易。没有爱,余珍不爱他们,他们也不爱余珍,这是一场彻头彻尾的肮脏悲剧。

    然而余珍的父亲却深深爱着女儿,女儿是他生命的唯一。他不知如何表达感情,在女儿面前,他是沉默而慈爱的父亲,他们的交流就像一场上演了多年、表演默契的哑剧。他们的精神世界并没有通往彼此的窗口。

    父亲的方式是狠狠惩治那些伤害女儿的嫖客们。

    这是影片的第三部分:索纳塔。

    一个复仇者的故事。他对男人们是残忍的,他毫不留情地殴打、羞辱他们;他对女儿却是不知怎样疼惜才好,他细致地卷着寿司,把它喂进女儿的嘴里,看着女儿狼吞虎咽地吃掉。杀人之后,他在最后的时间里带着女儿到了妻子的墓地,他压抑隐忍的悲痛无法释放,在女儿面前,他永远是坚强的父亲。

    在湖畔,余珍做了一个可怕的梦,父亲把她掐死埋在了土里,这虽然残忍,却是那么地真实。父亲无法洗刷肮脏的女儿,只有通过死才能让她纯洁,这是余珍的解脱,也是父亲的解脱。

    然而这只是一场梦而已,余珍醒来时,父亲已经画好了黄色的鹅卵石,他微笑着鼓励女儿。当余珍笨拙地倒着车时,父亲被警察带走了。

    影片最后一幕充满着宿命的悲哀,余珍像一只幼小孤单的兽,无力地看着父亲离自己远去。

    三种不同的爱交织在这个故事中,却没有一种是幸福的,也许在金基德的眼中,这个不再纯洁如创世之初的世界是不会允许神化般的信仰和爱的。《撒玛利亚女孩》就像一个残酷温暖的寓言,震撼着浮世中每一个心灵蒙尘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