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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花谢了春红 第二十五章(2)

开始分床进而分房,或者真的是已经未老先衰。连身体都离得那么远,还怎么可能**?

    于是她不禁想到那个和她同样遭遇的女校长。自己的男人,却被别的女人拥有,会是怎样的心境?后来作家干脆睡到自己的书房,美其名曰是为了女校长好。但其实谁都知道那只是为了某种坚贞不渝的姿态。远离你的妻子,远离她的床。更不许靠近她的身体,甚至她的心灵。进而将家中所有可能会生出**的器具全部损毁,譬如双人床。要做就做得干净彻底,又兵不血刃。于是就有了这个家庭分崩离析之前的那段壮丽的前奏曲。然后大幕拉开,金戈铁马,遍体鳞伤。

    她抱着她的男人,他没有挣扎。她觉得他好像已经失去那个女人了,于是他沉默。那是他所不能选择的,所以无可奈何。那种想说又说不出来的他的疼痛。当面对他的悲哀,她竟然有了种母亲的情怀。她更深地将他拥在怀中,亲吻凌乱的发丝。她无意追剿那些曾经的往事,亦不对他们的未来怀有希望。那女人怎样和她毫无关系,她也不再惧怕,有一天,他终究会搬出这个家,从此和她形同陌路。

    她只是用她的体温,慰藉着他受伤的身心。竟漫漫滋生出某种难抑的快意,复仇一般地残忍而残酷。突然冒出来的责问,连她自己都莫名其妙,但她最终还是问了,你一生中干过的女人,有没有你不想干的,或者干过之后又后悔的?

    男人像逃离瘟疫一般地逃离了女人的怀抱。他怔怔地看着女人,似乎想从她的表情中找到邪恶。他觉得能说出这种话的女人一定是丑陋的。他当然听懂了她的那么轻描淡写又尖酸刻薄的问话。他只是突然忘记了,她问的到底是什么,需要他回答吗?

    他开始在狭小的书房里来回走动。他走来走去的样子就像是笼中的兽。他从来没有被问过如此直截了当又如此令他不堪的问题。他尽管不能将问话的字词照原样连接起来,却已经知晓了她所有的“良苦”用心。

    对男人来说,无疑这是羞辱。这说明,她先就把他定格在流氓成性又寡廉鲜耻的位置上了。可他不再是那个不通庶务的落拓书生,他的论文已经被发表在国内各类顶尖的学术刊物上,甚至跻身于知名学者的行列,而你,你怎么能责问我这样的问题呢?你真的不明白这是在诋毁我的人格么?

    当然,如果你不愿意回答的话……

    男人抬起头看墙上的挂钟。他的表情近乎绝望。他说,此刻,她的飞机起航了。

    女人的感觉流水一样,从头到脚。

    她母亲没有对你说起过?男人平静地叙述着。她选择了离开。如你所愿。

    就是说,我们的婚姻还有希望?

    为什么还要做天方夜谭的梦?

    女人离开男人的书房。她开始怀念那些被丢弃的诗篇。她觉得那就是她的全部了。